“姑娘,今天可真解氣。”金鈴笑道。 沈如蕙也很高興,想著剛才金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自己道歉,更高興的是太太居然禁了她一個月的足,而且還不是象上次那樣做做樣子,直接派了兩個婆子住到她屋子裡。這樣,她就可以放心地佈置自己的計劃了。 “金鈴,你一會去前院尋雙利,拿個荷包大大方方地去,就說我讓你去感謝他昨天和前一段時間在我姨娘這件事上幫了我的忙。告訴他,可以著手去把五兒的娘接出來了,只是這件事一定要避著所有人,不能讓人知道是咱們把五兒的娘弄出來的。” 金鈴一邊應是一邊道:“奴婢想著,除去金氏會關心五兒孃的情況,其餘人怕是都不知道五兒還有一個娘在那個地方,如今金氏被禁了足,怕是也無暇顧忌這些了。”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誰能想到她居然把小燕收買了?而小燕看似不起眼卻能為她提供那麼多情報?” 金鈴聽沈如蕙這樣說,收起輕慢的神情。 “這樣看來,鳳兒和小燕那裡,不若直接麻煩彩珠姐姐吧。我那日只是提了一句,想著彩珠姐姐一定會暗地裡調查小燕的,若是借了彩珠姐姐的手,倒叫咱們省心了,也不會太招人注意。” 彩珠現在的權力很大,若是把沈如萱身邊侍候的丫頭調換一下或是重新安排,誰也不會說出其他的話來。 “需要奴婢再去尋彩珠姐姐嗎?” “不必,我親自與她說。” “姑娘,楊家太太,表小姐和怡小姐來看您了。”金喜笑著進來通報。 沈如蕙連忙起身,搭著金鈴的手就要下炕,楊太太進得屋來,快走幾步扶住她道:“這是做什麼?又不是外人,你還傷著呢,不好多走動,快去炕上。” 沈如蕙笑道:“沒事了,上了藥油,過幾日就好了。” 楊太太拉著沈如蕙的手,安頓她坐回炕上關心地問:“可請了大夫?怎麼說的?” “沒有請大夫,在寺裡的時候讓方丈瞧過了,也是懂岐黃之術的,沒有大礙。” 馮怡上前,眨著大眼睛,“五表姨,你與我舅舅都是一天受的傷呢。” 沈如蕙抬頭去瞧楊太太,從昨天回來一環接一環,讓她沒有個喘息的時間,又不好貿然叫丫頭去瞧楊軒,心裡正擔心著。 “沒事,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把自己的左臂劃了一條口子。今兒上午已瞧過大夫了,大夫說劃得挺深的,還好處理的及時,多上幾日藥就是了。” 沈如蕙心中愧疚,出那麼多血還能不嚴重?而且還抱著自己走了那麼遠的路。 “表姨那裡藥材齊嗎?不若把表哥的單子拿來瞧瞧,少什麼我來想辦法。” “你自己還傷著,莫要管這些了,你母親已然讓人送去了。” 沈如蕙點頭,“多喝些紅糖水之類的,出了那麼多血,總要補回來才是。” “五表姨,你怎麼知道我舅舅出了好多血?” “啊?”沈如蕙一頓道:“劃了那麼深的口子,自然出血會多了。” “五表姨,那你的腳需要幾天才會好呀,能與我們一起去‘八方客’嗎?” “應該沒問題,若是我那個時候沒好,怡姐願意不願意扶著我呀。” “自是願意的。”馮怡點頭,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金鈴拿了匣子出來,把這幾日纏的絨花拿與馮怡看。 “外祖母,您快來瞧,金鈴的絨花比五表姨做的還要好看。”楊太太被馮怡拉著去瞧那絨花。 “雖說沒什麼事,但還是要多注意,確定沒有傷到筋骨?”楊柔關心地道。 “是,就是腫了,昨天回來時已然消了好多,只是晚上站的時間長了些,控的厲害,今日又腫了起來,我想著明天早上就會沒事了。倒勞表姨與表姐特意來瞧我。” “這有什麼,兩步遠。你昨天是去了‘龍山寺’?” “啊?對,去的那裡。” “原以為你要去‘青山寺’的,昨天在‘龍山寺’沒遇見熟人?” 沈如蕙瞧著楊柔的眼睛,略一思索,笑道:“沒有,本來想多停一會,但王家表哥弄了些不愉快的事,索性祭拜完後便回來了。” 楊柔瞧了一會兒沈如蕙,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弄得沈如蕙心裡沒了底,難不成楊軒告訴她了?不可能呀,昨天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