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那位金姨娘與周姨娘的事,你沒事吧?”楊柔收起開玩笑的表情正色道。
“啊?表姐怎麼知道她們的事與我有關?”
“怡姐說出了那兩位姨娘的事後,你就沒去上學,連表姨那裡也不見你去請安。我還十分擔心,想著你若是再不去學裡,我就要去瞧瞧你了。”
沈如蕙點頭,“其實也不全是與我有關,主要是與我姨娘有關。”
楊柔驚訝地道:“難不成你姨娘的死真與她們......”
沈如蕙點點頭,有一些事,她並沒有隱瞞楊柔,一方面她是楊軒的姐姐,自己如果刻意隱瞞一些事情的話,會讓楊柔不舒服,好似把她當外人。另一方面楊軒理解自己的作法是一方面,但楊太太與楊柔若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在不瞭解前因後果的前提下,對自己有成見就不好了。
當然,沈如蕙對楊柔說的與楊軒知道的絕對不一樣,就連楊軒,沈如蕙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了一部分。
“對,上次我與表姐也說過,我也只是懷疑,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別說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誰又可能相信呢?只沒想到,也許是老天爺可憐我姨娘吧,金氏與周氏不知道因為什麼發生口角,兩人便把多年的事說出來,互相推卸和埋怨,恰好被父親和太太聽到了。”
楊柔點了點頭,馮家的後院也有很多陰私的事,尤其是馮怡祖父的那個小妾張氏最好弄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所以,楊柔對這些事情十分明白,拍了拍沈如蕙的手輕聲道:“不管怎麼說,是她們害了你姨娘,如今也沒落個好下場,不若找個機會叫阿軒陪你去‘龍山寺’上柱香,告慰你姨娘的在天之靈吧。”
沈如蕙還真沒想過這個,對呀,自從為王氏祈福回來後,一切事情變得出奇的順利,難不成姨娘真的在天上保佑自己?
“還有沒有吃的,我中午......”楊軒頂著大日頭進得屋來,一張俊臉被太陽曬得通紅,額角還有汗,揮著袖子扇著,話說到一半瞧見沈如蕙在屋裡,兩隻眼睛變得明亮,直直地盯著沈如蕙,高興地道:
“五表妹什麼時候來的?這大熱的天有什麼事叫丫頭傳一聲也就是了。”
“叫丫頭傳一聲,你還能見得到嗎?”楊柔撲哧一笑,讓楊軒原本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更紅了。
“那位德高望重的學者走了?”沈如蕙一邊上前走到架子上為楊軒浸著巾帕一邊溫柔地道。
“嗯,我們剛剛送他走,陸五爺安排的家丁送他去通州坐船南下去了。”
“那你們沒為他踐行呀?”楊柔問。
“踐行了,但是我沒吃飽。”楊軒笑道。
楊柔連忙出門吩咐給楊軒弄吃的。沈如蕙拿著巾帕遞給楊軒,楊軒卻不接,把頭伸向沈如蕙。
沈如蕙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紅著臉為他擦著額頭的汗。 “這大熱的天,好歹打把傘呀。”沈如蕙柔聲道。
“我一大男人,打什麼傘,沒得叫人笑話。”楊軒由著沈如蕙歪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自己擦著,沈如蕙感覺楊軒的呼吸就在頭頂,羞紅著一張臉不敢抬頭。
“我還想著,一會兒吃過飯,叫姐姐尋個理由請你來呢,卻又怕這個時候太陽毒辣,再讓你被曬到。”
“我想著,你這幾日該回來,我有許多話要與你說,便來碰碰運氣。”沈如蕙拿下巾帕走到架子旁,把巾帕放回水盆裡,慢慢地揉搓著。
“我也有好多話要與你說,我......”楊軒還沒說完,楊柔在外面道:“阿軒,吃飯吧,都擺好了。”
楊柔站在院子裡,透過支起的窗欞,瞧著站在架子前含情脈脈的兩人,心裡高興,近前幾步道:“有勞表妹幫我瞧著些,這傢伙挑食的厲害。”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