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張盤此前連敗金軍,不過,去年兩次來攻的金軍是以投靠的漢軍為主,扶以少部分女真甲兵,戰力不強,何況我三貝勒沒來,今次,我就是來取你首級的,沒想到,剛到這,張盤就扇了自己的臉,還扇出了血,這讓三貝勒情何以堪啊。
一陣腳步聲傳來,另一貼身戈什哈圖魯進來跪下,“主子,西路牛錄章京海賴派人回稟,南城西南被明軍水師大炮封了,他帶人衝了兩次,到處是散彈,損失了六七十騎,派人示下。。”
咣噹,莽古爾泰手中的水壺終於飛出,制怒,制怒個屁,莽古爾泰頭部充血,自從隨父反明以來,從未有此敗績,如此窩窩囊囊,莽古爾泰當下只想殺人,不過,一想到,損失的是自家正藍旗子弟,一想到自己還有後手,莽古爾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命,兩隊回軍,明日再戰。”莽古爾泰咬著後槽牙喊道。
立時,嗻聲一片。
張盤大喜,大喜之下張盤的身子開始發飄,自從得知東西兩路大破建奴,張盤就飄了。
張盤在城頭安排兵丁,青壯編隊,以及條石、箭弩、火藥、編練丁勇等等雜事時,先是東城外火光大盛,煙霧繚繞,人喊馬嘶,張盤忙趕到東城牆,好在城實在不大。
到東城後,兵丁報,水師埋伏火攻建奴,燒死燒傷無算,張盤大快,連風向偶轉吹來的烤肉香氣都令其迷醉,還心情大好的調侃其他因此嘔吐的兵將,到西南連續炮響,朱國昌報威海水師炮退建奴,殺傷眾多,老張立馬飄了,復仇的快感充滿全身,死傷的都是真奴啊,真奴啊,老張激動的頭部充血,滿臉通紅。
趙烈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當他帶著大隊回到城南時,只見碼頭亂成一團,地上躺了至少數百屍首,有十餘名建奴在地上廝殺,還有幾個建奴騎兵在馬上大砍大殺。
原來火炮轟擊中,還是有前鋒二十餘騎衝入碼頭,一時如入無人之境,在此維持紀律的百十名軍戶與敵廝殺,片刻被殺傷一半,還好還是殺傷幾個建奴,造成大部建奴落馬,然後,就沒然後了,軍戶們崩潰了,剩餘建奴如虎入羊群,遼民手中大部沒有兵器,無法反抗,膽小懦弱者逃散,有血性的拿木棒,菜刀反抗,半晌,死傷數百。
趙烈趕到時,已是橫屍遍地,水師急派披甲乘小舸上岸,此時只是近岸,城內怕建奴大隊衝城,不敢出擊。
趙烈大喊,“出,”當先衝出,疾走幾步,感到腳下有物,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衣著破爛,一支右臂被砍斷,斷臂的手牽著一個嬰孩的手,,嬰孩幾乎被劈成兩段,孩子烏黑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天空,破爛的小衣被鮮血浸透。女孩一邊痛哭一邊看著嬰孩。
“杜立,救這孩子。”趙烈喊了一聲,然後紅著眼急衝而去。
阿果泰是新升的撥什庫,也是剛剛當爹,這是家中的第一個第三代,因此這次來就希望多奪金銀,多搶尼堪,為家裡多點收入,來此地時,被安排頭陣,心頭竊喜,不是攻城頭陣,而是野戰,必有大收穫。
到炮聲響起,後隊死傷一地時,阿果泰明白,大炮散彈攔後,自己完了,後路斷了必死無疑,這時,家中幼子少妻,老父閃現腦中,老父出戰漢狗至殘,幼弟幼妹還未成年,以後家中怎麼過啊,尼堪都該死。
帶著多殺夠本的狠勁,阿果泰大砍大殺,已記不得殺了多少人,阿果泰剛又在馬上砍傷一個打了他一木棒的尼堪,又回身擋了其同伴的大力揮動的木棍,反手就要揮殺之,正在此時,銳器破風之音傳來。
阿國泰馬上扭身提刀抵擋,嘡一聲,阿果泰的馬刀立時飛了出去,尼堪好大的氣力,好在對方的大槍也被撞向一邊,阿果泰兩腿一夾戰馬,戰馬前衝離開險境,阿果泰順手抽出掛在鞍橋側面的一把順刀,在此時,他才好好看看對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