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將,今日一見你果然刀槍臨頭而不改色。”趙烈讚道。
毛承祿即使有鐵甲護體也是深受重創,他的護心鏡被馬蹄踏癟,雙腿也被踏斷,尤其是斷了的手臂幾乎流盡了他身上的血,如今氣息奄奄。
但是如此,他也不哀聲求饒,全無懼色。
“毛帥,唉,毛帥要是還活著多好。”提到毛帥,毛承祿精神了一些。
“聽聞你每到節日必是祭拜毛帥,可見你是個忠義之人啊。”趙烈笑道。
“毛帥與我有知遇之恩,我本小卒,如無毛帥看中收為義子,恐早已埋骨遼東,此恩如同再造,此番一去到能同毛帥一聚,也是快事。”毛承祿眼中含淚道。
“你毛承祿也算是知恩圖報,今日趙某不得不殺你,你等讓數十萬百姓蒙難,也算是你的報應,看在你還有忠義之心的份上,還有何遺言,趙某為你辦了。”
趙烈看看天色,忠義忠義,什麼忠什麼義在這個時代都模糊了。
“登州還有妻子在,別讓他們進教坊司,毛承祿就是拜謝了。”今日頭一遭,毛承祿正容看向趙烈。
範官子女變賣成奴僕很正常,女子被髮配教坊司,充為官妓更是平常事,這輩子就是毀了,這也是毛承祿唯一在意的了。
“本將允了,可惜了。上路吧。”趙烈一擺手道。
“沒啥,等了很久了,今日倒是暢快了。”毛承祿倒是渾不在意。
須臾下面傳來一聲悶哼,護衛來報,毛承祿伏誅。
楠勇、魯厚財和護衛來到浮屍處處的戰場,到處翻找袁剛的下落,終於在一處馬屍傍邊找到了袁剛的屍首。
袁剛的面相很平靜,長槍刺透了他的心臟,他幾乎當時就死去了。
楠勇和魯厚財用刀將槍桿的兩端鋸斷,深怕過於驚動袁剛的屍身。
楠勇和魯厚財沒有用別人來抬袁剛,他們倆一起抬著袁剛返回千隊。
來到千隊的集合處,不斷有騎兵押著抓住的叛軍返回。
一個叛軍把總罵罵咧咧的走著,不礙乎是他的一把好刀被搜走了,這可是從登州一個遊擊家裡搶來的,怎麼樣能有幾十兩銀子。
他剛剛被俘時,深恐被砍了腦殼請功,這個惶恐,這會他覺得沒了危險了,他看到不少叛軍被收攏回來,那就不會被殺了,否則當場砍殺多爽利,至於這麼費時費力嗎。
於是碎嘴子的毛病又出來了,旁邊還有他的兩個護衛起鬨。
楠勇黑著臉催馬來到近前,一刀揮下將這個把總身首異處,兩個護衛嚇得回頭就跑,被楠勇追上一一砍殺。
登時引起一些降兵的恐慌,亂作一團,魯厚財急忙上前拉住楠勇的韁繩,擅自殺俘肯定是要受軍法的了。
其他軍兵好一通忙碌將炸了營的其他降兵收攏起來。
晚上,趙烈收到了鎮撫報上來的戰績。
此戰斬殺自孔有德、毛承祿以下叛軍四千八百七十餘人,俘獲一千八百餘人,兵甲無算,金銀十三萬七千餘,戰馬兩千一百四十餘匹,駑馬五百六十餘匹。
可謂是戰果彪炳。
破虜軍陣亡三百四十六人,重傷二百二十六人,輕傷八百餘人。
三分之一的戰力喪失。
趙烈雖說心中早有準備,還是肉疼了良久。
其實他完全可以用步陣擋住叛軍去路,打掉了叛軍鋒芒後騎兵衝陣,這樣會大大降低傷亡。
但是玉不琢不成器,破虜軍的騎兵須得磨礪,而七千餘的叛軍騎兵正是好陪練,戰力不弱,還不象建奴那般難纏,練手正好,當然自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總比日後付出更大的傷亡要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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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