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所備軍備戰,同時收攏各處鄉民,從中招募青壯兩千,一起守護城池。
這半月來,建奴哨探不斷襲擾涿州,可憐涿州只有百餘匹可堪一用的戰馬,因此斥候已是不出城了,涿州徹底淪為孤城,最近半月的訊息一概不知。
只是半月前一個弗朗機人的炮隊帶來了一些外面的訊息。
“李大人,這是大明的軍兵啊。州城有救了。”安永德顫聲言道。
對於老弱居多,大多沒有經歷戰陣的麾下備兵。絲毫沒有信心的指揮使大人,這些時日當真難熬,他不是文官,多少還有點見識,知曉這般兵卒戰力微弱,建奴如果強攻州城,恐怕就是苦戰。
此時見到援軍,能不喜出望外。
李恆沒有言語,又看了盞茶時間,軍兵距城只有不足一里了,“安大人,果然是我大明官軍,旗號是登萊鎮靖海衛的。”
此時,李恆終於露出笑容。
“靖海衛,衛所兵,”安永德驚詫道,“大人,這些兵丁兵甲齊整、整訓有素如何是衛所兵。”
安永德心道,這些官軍都是黑色鐵甲護身,隊伍整齊,一看就是戰兵裝束,如何是衛所兵。
“這個,”李恆雖是文官,不過,涿州三個衛所就在左近,衛所兵是什麼模樣,他也是知曉的,都是些衣衫襤褸身形枯廋的兵丁,衛所兵也能如此精壯,剛要派人出城接洽的李恆也遲疑起來。
就在此時,城北煙塵大起,隱隱傳來如雷的馬蹄聲,安永德大驚失色,顫聲道,“建奴來了。”
“當真是建奴。”李恆臉色立時慘白。
“我在軍伍這些年就沒見過這般多的騎兵,不是建奴還是什麼。”安永德啞聲道,滿臉的驚慌之色。
“這可如何是好,外面還有我數千官軍,快將他們讓入城中。”李恒大急。
“不可,”安永德攔住李恆,“如外面是我大明官軍,也不能開城,步軍入城緩慢,不等他們入城完畢,建奴就會趕到,到時銜尾追擊,州城不保啊。”
李恆恍然大悟,差點鑄錯。
“大人,為今之計只有緊閉城門,保我全城百姓安危了。”安永德拱手道。
“好吧,可惜了,我大明數千軍將啊。”李恆惋惜道。
“大人,下官即刻前往東城,告之不可開城。”安永德顧不得廢話了,急忙下樓而去。
其實,這兩位都是自作多情了,趙烈根本沒有入城的打算,因為,建奴離城只有四里路了,破虜軍沒有時間入城了,此時入城是自尋死路,只能在城外對陣了。
趙烈即刻觀察了東城的地形,東門外官道左側是大片低矮的灌木叢,也就是多半人高,這是最好的掩護,戰馬根本不可能快速穿過,破虜軍只要防備前方和右翼即可。
趙烈即刻下令,在中間開始列隊,而全部的騎兵都放置在右翼,左側則是由兩個百總看護就可,如果建奴從這裡艱難攻擊,只是火銃就能讓他們來多少倒下多少。後陣則是輜重隊伍,背靠護城河。
夾雜在趙烈護衛中的加新、額圖渾心思複雜的看著對面的建奴大隊,他們都是留著同樣的髮式,不過,身上的兵甲同以往大不同了,幾年不見,建奴大隊如今兵甲齊全,威風凜凜,同數年前那些略顯寒酸的隊伍彷彿不是一個。
加新、額圖渾等人這兩年來就是在石島幫著馴馬操練騎兵,直到前些時日才被召集起來一同出發。
今日同往日死敵相遇,他們也被建奴的兵鋒震攝,無言的看著遠方。
李恆目瞪口呆的看著北城外,只見建奴人馬鋪滿了北城外的原野,兵甲上的星星點點光芒閃爍著,不少桀驁的騎甲向城頭怪叫著或是打著唿哨,將城上青壯視若無物。
看到他們在馬上靈活的做著各種動作,李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