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朝廷大軍中,也是齷齪到處都是,用遼鎮參將祖大樂的話說,擊敗叛軍是我遼鎮,修路也用遼鎮,其他家軍兵來此作甚。
對於遼鎮的跋扈,朱大典、高起潛也是沒轍,只要這幹渾球能上陣殺敵就是萬事大吉,其他事情也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於是其他關內軍兵只能撅著屁股幹活吧,楊御藩、劉澤清、黃龍等也是憋了一肚子氣,他們麾下乾的都是輔兵的活計。
到得第八天,終於走出了這段坑爹的路途,官道平整起來。
待得大軍包括炮車出了這段路,又用了一天時間,朝廷大軍幾乎成了憋氣大軍了。
幾乎所有軍將都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吳三桂又是擔負起全軍的先鋒,繼續向登州前行,但是他們不是最前方的人馬了,楠勇和加新的千隊在前面不緊不慢的領行,也是監看。
這日離登州只有十餘里了,吳三桂的部下嫌道上等候大軍路過的百姓的獨輪車礙事,直接給扔到了旁邊的溝塹裡,將大人小孩幾十口人攆到了道邊麥田,弄的大人哭孩子叫。
這在遼鎮軍兵看來稀鬆平常的事情惹了馬蜂窩。
前方的楠勇聽聞後即刻帶領軍兵返回。
“將百姓的車子抬到路上,賠償百姓的折損。”楠勇帶著十幾名護衛來到官軍的隊伍前大喝道。
“哈哈哈,”吳三桂簡直無語中,他狂笑一聲,“擋了朝廷大軍的路,兄弟們幫把手將他們挪開也是個事,楠大人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吳三桂早就看楠勇不順了,這幾天真是有夠憋屈。
“趙大人釋出軍令,搶掠百姓者死,損毀百姓物件的雙倍賠償。”楠勇面無表情道。
趙烈如今將登萊已經視為自家地盤,他需要聚攏登萊的軍心士氣,因此下令緝捕流散叛軍,並對劫掠百姓行徑嚴加打擊。
此命令已經在三日前頒佈,楠勇作為戰兵統領說實話真是對此事有點蛋疼,但是他不能不管,否則鎮撫會上報此事。
“呃,你們趙大人管的真是寬泛,我等就是不管又待如何。”祖寬冷笑道。
祖寬就是後世所說的刺頭,看啥啥不順眼,就是這位,對於破虜軍膽敢挑釁遼鎮,他當然看不下眼。
“那就當場拿下。”楠勇一揮手,後面的破虜軍大隊向遼鎮軍兵圍攏過來。
“兄弟們抄傢伙。”祖寬大喊道。
所有的千來名遼鎮軍兵拿起兵器也是靠攏過來。
立時雙方在官道上對峙起來。
而後面的大隊遼鎮官兵聽聞訊息,也是向出事地點前行,就連朱大典和高起潛都被驚動。
“大人,事情不妙,我等為了這些百姓同遼鎮火拼。趙大人是否。。。。。”魯厚財上前道。
楠勇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心中也是沒底,趙大人釋出的命令時候,恐怕也沒想到會因為此事同遼鎮和朝廷援軍衝突起來吧。
但是撤離也不是個事,難為楠勇,他就是個衝鋒陷陣的。此事尺度的拿捏他真是不堪。
“後撤數里,飛馬回報趙大人。”楠勇下了決斷。
他即刻下令派人將這些百姓帶離,一騎帶一人罷了,不是多大事,他深恐遼鎮軍兵拿這些百姓撒氣。
看到破虜軍騎兵開始退卻,很多遼鎮官兵鬨笑起來,甚至有人吹起唿哨羞辱破虜軍騎隊。
“本將還以為這個趙烈多有種,也不過如此。”祖寬砸吧著嘴道,他是絕不怕事大。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估摸怕崩了自己的牙口。”吳三桂傲然用馬鞭一指後方,只見大股煙塵從後面升騰,不用看就曉得,祖大樂、祖大弼帶兵來援了。
在登州水城駐守的王海州這兩天較為清閒,所有的大型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