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船船體寬闊,開動靈活,船速較快,利於遠航,以前也有大明人打算定製此船,不過,此船我大明船頭可是不會操軟帆,而洋人水手不多,禮聘不到,許多海商就此放棄,老弟定製海船,此點至為緊要,否則到時連船廠都開不出去。”微微發福的中年大叔王明點明此中要點,意思是小爺,搞明白西夷戰船和福船、廣船的不同再說吧。
“多謝老哥指點,不過水手家裡人已在馬尼拉定好了。此次定船都是某的主意,某就是相中了大帆船高高大大的樣子,大氣。”趙烈滿臉的不在意,給人以不差錢的二世祖模樣。
王明點到為止,只要到時,不要將錯漏推到船廠身上就行,至於這位爺是否方一出海就擱淺沉船與他無干。
接下來在趙烈奉上一份不菲的承儀後,兩人相談甚歡。
趙烈得知船廠也是忙碌非常,自從四年前尼德蘭人進攻澳門未果,其艦隊和英格蘭艦隊加大打擊西班牙商船,葡萄牙商船,澳門被迫下重金定製戰船。
前年,去年分別由議事廳下單定製了四艘戰艦,兩大兩小,還有葡萄牙海商,大明海商,海盜定製的海船,以及漁船,船廠也是忙到吐血。探明船廠工匠可以定製西式帆船,又參觀了剛剛下水的一大一小兩艘戰船,和一個葡萄牙海商定製的三艘蓋倫帆船。
趙烈大喜,這馬上就是自家的物件了。戰艦艦和商船的船型差不多,都是三桅帆船,只不過,戰艦的下層甲板打通以便擺放重炮,而商船則是多個艙室裝貨,戰艦分別是三百五十噸和三百噸,商船則是四百餘噸的。
趙烈的心情馬上是多雲轉晴,真是意外之喜啊,不過自家的水手駕馭這些帆船可是夠嗆。
最後,王明又帶趙烈認識了船廠的造船師平託。加西亞,明人匠頭趙魁,都是近四十的年紀。趙烈交談幾句,發現兩人對於中西船型都是十分熟悉,趙烈認為這是在船廠的最大的發現,在十七世紀的大明熟知西方技巧的人才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趙烈又派人打探了船廠,索具廠裡九成都是明人工匠,更覺滿意。不要小看索具廠的作用,船上的軟帆,繩索,連線件都是索具廠製造,這是造船的很大一部分,就算趙烈把船廠整個搬到山東,船造出來,沒有索具,總不能用中式帆船的硬帆吧,因此索具廠也是要全部打包拿走的。
克里希託。達爾馬在碼頭上呆的頗為無聊,因為馬上到了春節的緣故,來到澳門的海商劇減,克里希託的心情不大好,
“若昂,替我值守一會,我回家看看。”
“克里希託,一會還有力氣走回來嗎,啊,哈哈。。”圓胖的若昂猥瑣的笑著說道。
“若昂,你羨慕吧,我是已婚人士,回家有熱茶、點心伺候。你小子回家只有涼水吧。”克里希託反擊若昂,刺激了一下還是孤家寡人的若昂。
“兩位很閒啊,不知現下有沒有時間。”一個聲音在兩人身後傳來。
兩人回頭一看,只見張鼓聲和另一個明人來到面前。
“哦,張,不知有什麼事情。”幾日間,在張鼓聲有意交好的情況下,幾人已是十分的熟悉。
“克里希託,我們公子打算定製你們的大帆船,由我負責,不過,我從沒見識過,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帆船。”
“呃,這個,”克里希託略一遲疑,張鼓聲識趣的遞上一個沉甸甸的布袋,當然若昂也是收到一個。
“可以,”克里希託立時眉開眼笑,滿意的看了張鼓聲一眼,“不過,到時,你不要多言,我偷偷的帶你進去,你大約看看就好。”這個朋友沒白交啊。
張鼓聲滿臉笑容的點頭應是,只要讓他登船看看就好。
晚間,又是在福海號的艙室裡。
“大人,葡萄牙人在港的三艘船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