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衍的淡然不一樣的是,剛剛還氣定神閒的他,此時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敢對她動手,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周衍聞言,低下頭輕笑了一聲,他點頭應道:「果然有家底的就是不一樣,如果我說不呢,你能怎樣,拿你們蔣家來壓我嗎?呵,還是你以為,這京都是你們蔣家的天下,你想怎樣就怎樣了。」
「除你,還用得我用上蔣家的名號。」
「你以為這是在大學校園裡面嗎?隨便你為非作歹?我早就看不慣你那一套了,整天一副這個世界你最大的狂妄樣。」
蔣硯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他沒想到,周衍竟然提起大學時候的事情。
但是任他怎麼想,一直以來,他都自認為,自己對這個人不錯。
那時候的他確實是年少輕狂了一些,不過跟周衍,可是從來都沒有鬧過任何一次矛盾的。
甚至在他看來,關係還是最鐵的。
「罷了,你貴人多忘事,就算了。咱們來說說,照片看了嗎?」
蔣硯想都沒想,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揮手就是一拳。
「你他媽的還是個人嗎?」他說完,又是一拳下去。
周衍反應過來的時候,兩拳已經下去,他的嘴角一下子裂了開口,血液從嘴巴里滲了出來。
他用舌尖定了定腮幫,直接將口中的鮮血吐在地上,臉上的笑容早就被陰鶩所代替。
「我不是個人,你上了她,就是個人了。她是你該上的嗎?」
周衍說完,也跟著一拳打了下去,蔣硯並未躲開,兩人一下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我連一個指頭都不捨得碰,這才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趁虛而入。」
蔣硯輕笑道:「你他媽的孩子都生了,還要求人家要死心塌地的對你守身如玉嗎?是你不要她的,不是我搶走的。」
說完,也不等周衍什麼反應,他便摔門而出。
不用想,這一次,兩人是真的撕開臉皮,徹底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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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蔣硯回去的時候,周央就看到他眼角還有嘴角處的淤青。
「你跟人打架了?」她立馬把人拉到沙發上,非得壓著他坐下。
蔣硯看了她一眼,切了一聲,說:「行了,一點小傷,大驚小怪什麼呢,他可傷得比我厲害多了。」
周央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用說,她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去找他了嗎?」
「這不廢話嗎?不找他找誰?」
蔣硯成年後,就打過兩次架,上次是幾年前,在滬市,跟韓徵打了一架,之後,便是這一次了。
周央抿了抿唇,注意力再次放在了他的傷口上面,她的指腹輕輕的在上面揉了一下,問:「疼不疼。」
「不疼。」
「那種人,不值得你這麼做的,還把自己搞傷。」周央覺得真的沒有必要,周衍上次那副癲狂的樣子,她想,這會怎麼去找他,哪怕是這麼打一頓,還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他的內心已經有些扭曲了。
一個心理正常的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男人的事情,就男人自己來解決。」蔣硯說到這裡,垂下眸,看了看這會正曲著腿,跪著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腦海里不禁浮現了周衍的那句話。
眉頭隨之擰了起來。
「怎麼了?」周央見她突然皺了眉,於是伸出手去,幫他撫了撫,問道。
「沒事。」蔣硯沖她笑了笑,應了一聲,然後又說:「後天我二哥他們回來,跟我回一趟家,沒問題吧?」
周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