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芮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兒,她呆呆的坐著,完全失了神。
「我的話說完了,具體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韓馳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起身離開。
謝芮一個人,坐了許久,直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喝了一口水後,她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給蔣硯發了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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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蔣硯的心情都是一片明媚,畢竟謝芮難得主動要求他過去接人,按照她的性格,一般情況下,她忙完都是自己打車回去的。
車子還未停下來的時候,他便看到了站在路邊的女人,見此。他的嘴角揚起,一股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的蔣硯,怎樣都想不到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事情。
他的腦海里,想的還是明天他們兩人要去領證的事情。
謝芮看著從車內走下來的男人,心裡泛起一陣內疚。
她邁開步伐,往他的方向走去。
「這麼冷,怎麼不多穿一件衣服。」兩人剛走到一起,蔣硯便邊說邊脫下自己的外套。
她伸手按住了他的動作,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別脫了,才幾步路,到了車上就不冷了。」
蔣硯看她態度堅決,也就停下手中的動作。
一上了車,他便把空調調高了些,然後側過眸去看謝芮,問她:「晚飯吃了沒?」
謝芮同樣看著他,聽到他這麼問,她點了點頭。
「那行,先回去,等明天事情辦好了,我再帶你去玩兒,抱歉,這幾天忽略了你。」蔣硯笑呵呵的說道。
謝芮:「工作要緊,我沒什麼的,再說了,洛洛已經陪我玩得差不多了,這京都我好歹也呆了幾年,可是熟悉得很呢。」
蔣硯聞言,道:「她陪你跟我陪你怎麼能一樣呢。」
迎上他真摯的神色,謝芮的目光微微躲閃了一下。
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裡面,無法說出。
蔣硯見她突然低下頭,又絞繞著手指,一副深思又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免擔心了起來。
要知道,她可從未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等模樣。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謝芮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她緊皺著眉,欲言又止。
蔣硯雖然急於知道她的心事,但是見她不言,只好耐著性子,輕緩著說:「天大的事情還有我呢,你--」
「蔣硯,不要說了。」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謝芮給打斷了,「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蔣硯內心裡的那股熱情被她這突然的言語給澆了乾乾淨淨。
他直覺,接下來的話,並不是他愛聽。
「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對不起。」難以言說的話語有了個開頭便順多了,謝芮深深吸了一口兒,看著面前那一臉錯愕的男人,她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艱難著開口道:「明天我不能跟你領證了,我們分手吧。」
蔣硯緊了緊那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謝芮的這話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無論內心裡翻滾成什麼樣子,他臉上的表情除了不解外,並無其他,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
這次,他並未像以前那樣糾纏,兩人沉默許久後,他說:「對我宣判死刑,好歹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謝芮聽到這話,內心裡難受極了。
在她面前如此嚴肅的蔣硯,她還是頭一回見到。
她說:「在我心裡,始終難以把你當成戀人,我想,還是做朋友好些。」
蔣硯聽完,依舊未言。
謝芮抿了抿唇,又說:「一切因我而起,家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