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誰都惹不起,還是老老實實做常山都尉吧!
整支車隊最奇怪的是一輛陸城新式四廂馬車,馬車旁足足有兩屯持槍甲士,上下馬車的都是穿著女式盔甲的女婢,可見馬車上的人如何重要。
“小姐,您不悶嗎?要不要下去透透氣?”
馬車內鑲嵌著西域的夜明珠,溫和的光照的馬車內光線十足,一位十二三的女孩正正襟危坐的看著書簡,倒是一個十四五歲的丫模樣的女孩子吵嚷道。
十二三歲的少女握書的姿勢不動,眼亦未離開書簡,溫柔的說道:“四姐,如果你現在悶不住,明日被人發現就會被人送回毋極去。”
“哼?”
那被稱為四姐的丫怒哼一聲,愜意的躺在馬車一側的視窗旁,輕輕偷往向外面的時間,只見外面煙塵蕩起,什麼都看不到,四姐只能懊惱的躺在馬車上嘀咕著什麼。
十二三的少女不為所動的看書,直到外面的婢女送來飯食,少女呼喊假意睡著的四姐吃飯,四姐故作不理。
少女只能獨自進膳,不得不說少女是大家閨秀出身,一舉一動連吃飯都透著一股優雅的意味。
這讓假睡的四姐看的怒起,猛然站起身一陣大吃大嚼,把飯食吃得亂七八糟,可依然擋不住少女優雅的下筷。
四姐吃完一抹嘴,道:“我吃飯了,睡了。”
四姐說完就躺下假寐,少女無奈笑笑。
車隊以飛快的速度趕往井陘,在井陘口的時候韓莒子率軍返回,商隊陸續進入井陘,整個井陘隘道變得一片寂靜,寂靜的有些讓人害怕。
經驗豐富的三族管事還沒商議出個結果,山壁兩旁就出現無數黑山賊,在無數弓箭的瞄準下,三氏商隊被迫只能聽從黑山賊的命令。
四姐被突發的情況吸引,好奇的四處朝外張望著,少女卻嘀咕著:黑山與陸城軍是盟友,為何有黑山賊來劫?難道黑山出現變故?
少女猜的沒錯,黑山主峰的大殿上,黑山諸渠帥正吵成一團,這在以往根本不可能出現,尤其是張燕迎來張寧,決定跟陸城軍合作後,整個黑山可謂鐵板一塊,張燕亦是一言九鼎。
然而就在今天,黑山上吵成一片,張燕卻坐在主位上不發一言,看著黑山諸渠帥吵的紛亂。
張燕派遣孫輕率四千黑山精騎出戰鮮卑,孫輕可謂帶走了張燕所有的精銳,黑山不像陸城軍,重灌步兵、重灌騎兵、弓騎兵、步兵、弓弩兵一大堆兵種,黑山軍只有騎兵跟步兵,而且張燕為了跟上形勢,特意加強黑山軍的準備跟人數,造成黑山軍張燕部兵種嚴重失衡,四千騎兵比張燕留在主峰一萬步兵要強得多。
張燕主力不在黑山,他就知道下面的人會人心浮動,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公然反叛自己,撕毀與陸城軍的聯盟。
黑山諸渠帥今日來張燕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張燕帶他們出略中山、常山兩郡,重新黃天世界。
黃天世界,多麼可笑的由頭,分明是被人蠱惑,欲做袁紹的槍,他們下山攻略常山、中山二郡,那袁紹後腳就能攻進兩郡,借驅趕黑山賊的名聲而掌握兩郡,尤其是中山的三大豪商,袁紹得三大豪商家底勢力必定突飛猛漲。
張燕只是冷冷的看著黑山諸渠帥,心裡卻惱怒的很,敢借大賢良師的由頭給袁紹當槍,他們難道活膩了?還是活的糊塗了?
“渠帥,到底下不下山?你倒是給句話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黑山諸渠帥紛紛看向張燕,嚷道:“對啊!渠帥,您拿個主意啊?”
張燕看向左手的張白騎,道:“神上使,你覺得呢?”
張燕在黑山軍中自稱大渠帥,立張白騎為神上使,二人一南一北領太行山黃巾餘部,因此張白騎在黑山的聲望不在張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