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她去衛生間平復了一下情緒後,溜達到了一個人相對不那麼多的偏廳。
可還是煩躁手癢癢,煩的想揍人。
曾經她心情不好就會在家打拳,可今天這環境不許,南明鳶只能忍著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剛點了杯果汁喝了兩口,忽在一陣喧鬧間,她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循著聲音望去,就見門口一群打扮光鮮亮麗的女人簇擁著誰,嘰嘰喳喳地走進來,聊得熱火朝天。
那些妖冶嫵媚的面孔南明鳶叫不出名字,但十分眼熟,大多是些混場子蹭熱度的“名媛”和野模。
而被她們團團圍住的,正是一臉自得的南淮雪。
得了薄鈺凝暗示的她,不遺餘力的抹黑南明鳶。
“我還能騙你們嗎?我這個堂姐呀,離家出走三年不知道去哪野了。回來之後身邊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地換,腳踏好幾條船呢!”
南淮雪的聲音尖酸極了,“現在連家門都不敢讓親戚進去,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一個燙著波浪大卷的小模特馬上接過話茬,吃吃地笑起來,“怕不是早就養下私生子在窩裡,才怕被人瞧見吧!”
“哎喲,思思你也太壞了!”同伴拍了那個模特兒一把,故作嗔怪。
童思思看準了南淮雪和她堂姐不合,一心藉著這個由頭想討好南淮雪。
“我有個朋友的朋友在南氏工作,說見過南明鳶,長得說是挺好看,說臉色可小了,但我覺得……哼,肯定都是假的,下巴說不定削了骨的,這錢花費可不小,說不定她整容的錢,都是張開腿辛辛苦苦在床上換來的呢,哈哈哈……”
童思思說得興高采烈,南淮雪也不阻攔,前仰後合嘴都快合不攏了。
詆譭是最不費成本的事情。
南明鳶成了她們洩憤的靶子、攻擊的中心。
彷彿只要攻擊了她,就能討好南淮雪,擠入上流社會。
一陣嬉笑聲裡,忽然有一陣高跟鞋聲漸近。
南淮雪抬頭,看清來人,臉色大變。
“思……”
她都來不及阻止童思思的繼續詆譭,驟然,女人被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捏住後脖頸,然後,那手把童思思的頭狠狠摁進了旁邊的蛋糕裡!
利落乾脆,毫不留情。
童思思腦袋磕的生疼,又嗆了一大口奶油,臉憋得通紅,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尖叫!
“……啊——!!!”
一道倩影施施然站在後方,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
南明鳶本就心情不佳,有人偏要往槍口上撞,她也不會忍氣吞聲委屈自己。
是以她下手一點沒留情,模特兒的頭砸進蛋糕裡,甚至可以聽見悶悶的一聲“砰”。
南淮雪瞳孔劇烈顫動,她怎麼也沒想道,南明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去休息室嗎?!
“是誰?!”
童思思是主辦方的小模特,為了這次晚宴的站臺,她特意花了一千元做造型,想著能不能釣上一個富二代包養她。
此刻卻整張臉都是奶油。
頭髮和眼睛糊到一起,徹底沒了形象。
她簡直快瘋了,狼狽地擦了一把臉,指著眼前的女人失控道:“賤人!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要讓你在京州消失——!”
南明鳶勾起唇角,雖是在笑,但場上看過來的人都忍不住打寒顫,感受到了恐怖的氣勢。
“讓我消失,呵……”
輕飄飄說完這一句,南明鳶再次托起蛋糕盤,用力朝童思思臉上砸了過去!
她還抽空抽了一張紙巾墊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