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便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牆上掛著一幅墨竹畫。
竹竿像弓,彈性十足、竹葉如劍、蓄勢待發,寥寥幾筆就將竹子迎風而立的英姿勾勒得栩栩如生,讓觀者身臨其境,彷彿能聞到竹林清芬、草木馨香。
林深瞪大眼詫異不已,“這不是國畫名師‘鄭雀’的成名之作,墨竹圖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竟在這裡……”
“鄭雀”只是大師的筆名,這位大師一直很是神秘,只以筆名發表畫作。
且畫作稀少,每幅還價格奇高。
但哪怕這樣,依舊有不少人趨之若鶩,林深還記得五年前有幸在展覽上見過一次。
但後來這個大師就消失,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哪怕是林深跟著薄辭深有了點人脈資源,也沒見過真容,沒想到會在南明鳶這裡見到。
薄辭深同樣看得眼前一亮,鄭雀也是他喜歡的畫師。
“畫筆力強勁,有秦漢之剛硬。濃淡相宜,又魏晉飄逸之遺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是國畫中不可多得的上品。”薄辭深沒想到南明鳶竟會和他品味相同,忍不住讚歎了幾句。
“這位畫師的畫基本不對外展出,尋常是買不到的。”南明鳶這裡居然有一副,還是大師的處女作。
難道她有什麼特殊門路不成?
薄辭深看向南明鳶,“如果你認識鄭大師,能否為我引薦一二。他畫得《駿馬疾奔》,我很是喜歡,也想收藏一幅。”
雲峰在一旁聽薄辭深誇獎鄭大師的畫,還想收藏,臉上不由出現幾分自豪的神色。
那還只是他們大小姐十八歲畫的作品呢。
大小姐就是優秀!
南明鳶面對薄辭深的請求,未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我的確認識她。”
薄辭深心微動,“那就麻煩你了。”
能收藏到喜歡畫師的畫作,對一個收藏者來說,是莫大的幸運。
“不麻煩,只是要我告訴你是有條件的,薄總得拿這些天你調研的蘇繡市場的動向資訊來交換。”
薄辭深還以為南明鳶答應得如此爽快,先是一愣,而後失笑道:“你可真是奸商。”
南明鳶笑了笑,沒再接話。她本就是想讓薄辭深知難而退,也不覺得他會同意這種無理的請求。
“別站著了,坐吧。”
兩人面對面在桌前坐下,林深和雲峰分別坐在各自上司的手邊。
“參與合作需要先入股一部分現金流,這個沒問題吧?”南明鳶率先確定最重要的事。
薄辭深挑眉,“當然沒問題。”
南明鳶點點頭,十分利落地接過雲峰手中的檔案,一張張資料包表、檔案檔案擺在桌面上,開誠佈公,有條不紊。
“這是我們的計劃專案,這是近年來奢侈品線所有出現過的蘇繡品報價表。”
南明鳶的指向點向重點畫橫線的部分,“既然是一起合作,那我們就是利益共同體。屆時的推廣,還需要貴公司一起幫忙運作,大家才能獲得雙贏。”
她說的專注。
薄辭深卻難得的走神了。
女人今天的打扮並不強勢,精練中也不失女人的溫和魅力。言行舉止更是乾脆利落,半點不拖泥帶水,儼然一個成熟高層管者的風範和氣度。
比起結婚時伏低做小處處謹慎,現在的她脫胎換骨,彷彿鳳凰掙脫了牢籠浴火重生。
如此耀眼,如此美麗。
如此的攝人心魄。
薄辭深幾乎無法將眼前的女人和幾個月前的她聯絡起來。
以前他是怎麼想的,把她當成粗鄙無文的鄉下拜金女。
一時間,他百感交集,懊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