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驅車又快又穩,不多時便到了南家大宅。一開門,南語瀟興沖沖地迎上來:“姐姐你回來啦!”
小傢伙近日精神頭已經好多了,氣色較之前也更為紅潤,都能下床走路了。
南明鳶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穩穩攬住小傢伙,伸手摸了摸南語瀟新長出的一簇軟發:“昨天睡得怎麼樣?”
南語瀟點點頭:“姐姐的床很軟很舒服,我很喜歡。就是,就是有點想你了……”
南明鳶看著能笑能鬧的南語瀟,欣慰不已,捏捏她的臉蛋:“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姐妹倆親親熱熱地挽著手上樓去了。
季澤溫和的看著她們之間的互動,沒有打擾,直接回了房間。
有人歡喜有人愁,南家歡聲笑語,薄辭深這邊卻是愁雲慘淡。
nie酒吧高階包廂內,昏黃的燈光將氣氛染上幾分迷醉的意味。
薄辭深一杯接一杯飲下烈酒,恍如在喝水般,眼睛都不眨一下,希冀濃烈的酒精能夠撫平自己那躁動的心緒。
旁側的宋珏與宮時琛對視一眼,這小子喝悶酒啊?
最後還是宋珏率先開口:“怎麼叫我們出來喝酒也不說話,誰讓我們薄總這麼受傷啊?”
薄辭深沒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宮時琛看不下去了,將酒瓶拿了過來:“你都沒吃晚飯,哪能這麼喝啊。怎麼,公司上遇到了煩心事?”
“哎,這你就不懂了,辭深這是受的情傷。”宋珏輕輕碰一下薄辭深的肩膀,八卦道,“是為南明鳶?我沒猜錯吧?”
薄辭深動作稍頓,凜然剜去一眼,不置可否道:“酒還堵不上你的嘴?”
“看,叫我猜中了吧。”
宋珏笑了,“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姓司的不可信。當初你受傷,她轉頭就飛去國外,無情無義,哪裡比得上南明鳶?”
“論容貌身材,家世學歷,南明鳶哪一點不比她強百倍?嘖嘖,不聽兄弟言,吃虧在眼前——”
想起南明鳶對自己那禮貌客氣到近乎疏離的態度,薄辭深眉心微擰。
連入喉的酒都更加苦澀幾分。
宮時琛對薄辭深和南明鳶的糾葛情史一直是聽說,參與的不如宋珏多,難免有些好奇:“他這麼忘不了前妻呢?”
宋珏給了個眼神,“可不是?”
三人俊朗的外貌,早已成為酒吧中最為亮眼的存在。尤其是獨自酌飲的薄辭深,英挺的眉微微皺起,平添幾分憂鬱氣質。朦朧的光線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似是蒙了一層老電影般的磨砂質感,更顯得氣質出挑,引得無數美女頻頻回頭。
有些只和自己同伴小聲討論,不敢主動出擊;也有大膽的,邁著婀娜步伐就走了過來。
是個棕紅髮色的高挑女人,膚白貌美,宋珏看到後也被驚豔了一把,隨即惋惜地搖搖頭。
他壓低聲音朝宮時琛道:“長得夠勁兒,可惜了,又是一個來自討苦吃的。”
女人 十分自然地倚上吧檯,酒杯與薄辭深的杯盞輕碰,發出低低的“砰”的一聲。
柔婉勾人的聲調在昏暗的燈光下響起:“先生,我剛剛注意你好久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請你喝一杯吧。”
女孩兒目光灼灼,不加掩飾眼中的熾熱。
“白蘭地,怎麼樣?”
這麼個盤靚條順的美女,任誰都會生出幾分旖旎心思。
偏偏薄辭深面不改色,連眼角餘光都懶得投過去,只當她是空氣。
“不必。”
冷冰冰砸下兩個字,再沒有多餘的話。女人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如此淡漠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