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陸家老祖宗有過這樣的前科,父皇他也是不得不防。”
陸桓還在為晚宴上老皇帝對陸辰的冷淡反應而安慰他。
陸辰搖搖頭,只說道,“孤沒事,倒是你,一會兒還是去見見母妃吧,她肯定擔心著。”
提起這事兒,陸桓臉色微微一苦,“孤也沒想到父皇會在晚宴上提這茬,他平常可從不關心這些小事。”
“等回了宮收拾一下便去見母妃,免得她擔心。”
這般說著。
兩人眼前。
卻見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簾幕拉開。
走下來一個身著蟒袍的皇子。
“五哥留步……還有六哥。”
陸辰和陸桓看了一眼來人,是十皇子。
“五哥,弟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五哥。”
“你說。”
“不知五哥此次回宮是否遭遇了刺殺?”
“非是弟無禮,而是……弟在晚宴上特別留心了一下。”
“此次遭遇刺殺的,似乎都是家族勢力相對較弱,派系實力不足的皇子。”
“像大哥,三哥等實力渾厚的,便沒有遇到這種問題。”
“對於太平教這種無差別打擊皇族的反賊勢力而言,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他們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是在父皇急詔我們回宮這個節骨眼兒上動手。”
“弟只怕派人刺殺我們的不是太平教,而是另有其人。”
“弟言盡於此,望五哥自己多加小心。”
說罷,十皇子又上了馬車,消失在月影下。
目視十皇子離去,陸辰沒說話。
十皇子說的話真不真無所謂,但他想挑起自己這位‘武道宗師’跟老大老三他們之間的矛盾卻一定是真。
借刀殺人的手段,他還是用得嫩了點兒。
陸桓也沒在意這個突然冒頭的十皇子,直接略過他的話,繼續跟陸辰交流著,說著八年未見的話。
到了分別之際,陸桓才離去,回了自己的寢宮。
陸桓離開後。
陸辰回頭看了一眼青天池所在的方向。
青天日月明。
看那日月輪轉的火候,可不像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突破的。
“……”
他這位父皇,藏得可真深吶!
收回目光。
陸辰踏著皇宮的燈火,身影在月光與燭光的交織下逐漸拉長。
……
又過了幾天。
秋意漸濃。
夏日的餘韻被秋日的涼沁徹底驅散。
皇城的天氣逐漸轉涼。
想來今年的冬,會比往年來得快些。
藍韻早早的去繡坊取了些上好的絲綢毛料。
住在皇宮外隨時候命的洛楓也收了一批珍稀的皮毛送來。
藍韻取了一些,便靠在葉片逐漸變黃的樹下織起了陸辰冬天用的大氅。
自己做的東西總是用心些,也安全些,她每年都會給陸辰提前準備。
小廣子也沒閒著,他老是遊走在正宣宮和皇城之間,來來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