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點緊迫,我們出去再說。”
她那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問了,總是擔心這個轎子不安全,手抓的緊緊的,也不敢出聲。
事實上那轎子非常的穩,一路上都是她多慮了。
直到天亮,他們換了馬車,她才有時間問,“是蕭翊讓你們來接我的麼?”
這個問題一直到了目的地都沒有人回答她。
那一路上都感覺在逃亡,一直在趕路,一刻都沒有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身體嬌生慣養了,總之很不舒服。睡睡醒醒,吃的不好,導致她的精神糟糕透了,每天都有點暈眩。等到了布達川,終於見紅了。
雖然她知道是誰來接她,她也沒心思去猜他的心思了。
靖斯年下的命令,可是卻也不想去看她,直到御醫說她累的睡過去了,他才過去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怎麼越來越向個蛤蟆了?
腳跟手還是很纖細,只是那肚子大的有點誇張。以前淑妃她們懷孕的時候也是這樣麼?
“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她只是累了。身體本來就體虛,不過一直靠著藥物與補品供著氣,這段日子趕路可能情緒上緊張,加上休息不好,所以才會有見紅的。好好靜養,應該無事。”
洛曉霜是累,可是這地方畢竟陌生,他那麼大的動靜她能不醒麼?
靖斯年不是符君安,他再害怕面對,也不會假裝看不見。御醫走了,見她眼瞼睫毛微微顫著裝睡,心裡那股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朕派人去接你,只是不想孩子流落在外。等你生完了……”
“生完了也是我的孩子。”她從床上跳起來,但是肚子實在很大,行動上反而透著幾分滑稽,加上那她那個語氣,倒像是同他撒嬌一般。
他一愣,想要笑卻被他硬生生忍住了,見她那副倔強表情,心裡又沒來由的生氣,都這樣了,還強!
“沒朕,你能有孩子?”他狠狠瞪著她。
洛曉霜被他問的臉一紅,不知道如何回答,暗氣自己怎麼腦經轉的越來越慢了。
“皇上,注意傷口……”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因為帳外的聲音停止了。
“你受傷了?”她問,想起那些日子的擔憂,沒想到他還是真的受傷了,“一定是逞強,對不對?”
靖斯年覺得自己真賤。明明心裡是生氣的,明明在她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是孩子,只是為了孩子,她,他不要。
可是,當她這麼柔聲一問,他便棄甲投降了。那倔強的口氣,是關心吧?
那麼生硬,他也受用。
“男人打仗,受點傷算什麼。”
她看著他笑了,只是覺得丫的越來越幼稚了。
靖斯年見她笑,更拉不下臉了,也覺得自己怎麼這麼白痴。就像青澀男子在喜愛女子面前,裝莫作樣一般,那哪是他的作風?
轉身要走,卻因為胸口一疼,坐在了床邊。
“疼了?”洛曉霜見他那蒼白的臉,探出手,拉開他衣服,看到胸口包裹的傷口慢慢滲出的血絲,“傷的很重?”
靖斯年微微一側身體,看到那張臉貼得那麼近,低頭便能擒住那張唇,伸手便能攬住那個人,心裡想騙自己說只是為了孩子,卻也無法說服自己。
人,哪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情,哪是說不要就不要的。
所以,那個不要,就是狗屁。
“哎呦……”
“怎麼了?”
“沒事,就是腳抽筋了。”她也發現靠的近了,低著頭,臉紅著慢慢拉開了距離,“懷孕了都這樣,腳總是容易抽筋。”
尷尬的氣氛,尷尬的兩個人。
若不是他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