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自己。
“阿楚,你千萬別跟叔祖母客氣,我們是一家人。我這些年對你虧欠太多了,幾件新衣服根本彌補不了我對你的虧欠。”風鈴叔祖母依舊熱情的關心阿楚。
“切,誰跟他是一家人,我可是姓張,又不是姓楚。”張寧寧表妹毫不留情地說。
“寧寧!你怎麼說話的?你外祖父還在這呢!你說話注意點,我們都是一家人。”她的母親立即教訓她。阿楚看了一眼她母親的變臉,難得大姨能為他挽回一些臉面,估計是看在楚叔祖父的面子上吧。
她吐了吐舌頭,然後瞟了一眼阿楚,反正阿楚也習以為常她那雙傲慢無禮的眼神,如果她說“我們是一家人”,那才叫做奇怪。
“菜還沒上來?都等了這麼久了,再拖下去的話,太陽都落山了。要不是看在這家酒店有我朋友股份的話,我才不會來這裡吃飯呢。”一位胖姨丈露出手腕上的純金勞力士手錶,他穿著一件白色花紋襯衫,掛著棕色條紋的披肩,犀利的目光掃著在場的所有人。
“再等等吧,說不定等一下就上菜了。”他妻子說道,也就是阿楚的二姨。
他是二姨的丈夫,姓劉名國生,阿楚的表姐劉心妍的父親。工作是房地產生意,最近幾年無論是哪一個地方,地皮和房價炒的非常高。而且聽說他近幾個月在東區繁華一帶,私吞了一塊地皮,作為開發墓地。他猜測不久的將來,墓地高過於樓盤。
楚榆楠託著下巴,他把在場的每個人都分析一遍。
楚灼叔祖父和風鈴叔祖母這兩人沒必要分析,因為他們兩人的身份太神秘了,自己又不是福爾摩斯。聽說他們每天都要坐一趟飛機,全球世界各地都要去一趟,光是每天坐飛機都會膩吧。
阿楚把目光落在右側角落的男士,他西裝革履,總是沉默不語,金絲眼鏡的高度數鏡片遮住他那雙自視清高的眼神,他的每一步舉止彷彿像是在法庭上呵斥原告。他是大姨丈,同樣也是姓張,職業是一名律師,張寧寧和張清風以及張辭的父親。
在法庭上,他全靠自己的唇槍舌劍和牙尖嘴利獲得了富人的一致好評,而且他不會接受窮人的法律援助。
抽著古巴雪茄,喝著猩紅拉菲的魁梧中年男士,他穿著棕色皮夾克,留著八字鬍,還未吐出濃厚的煙氣時,他一口喝下半杯紅酒解悶。他是三姨丈,高松柏的父親……名叫高農夫!
聽說他當了八年的警察,才終於坐上副局長這個位子。而且不知從哪道聽途說,他私底下還有貪錢,他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之這個傢伙的城府很深,掘地三千尺都未必能猜透。
阿楚喝口涼白開冷靜,在場的每個人都很忙,風鈴叔祖母和楚灼叔祖父看上去好像很忙似的。兩人一直盯著同一個手機螢幕,彷彿股價的潮起潮落決定了大年三十的團圓飯。高松柏的父親因為一個電話突然打過來,他急急忙忙出去接電話。
張寧寧的父親捧著一堆資料,像是籌備一場重要的官司。至於……大姨丈,他似乎等不下去了,坐在位子逐漸打瞌睡。
“阿楚表弟,聽說你喜歡高達是嗎?”松柏表哥竊竊私語問他。
“嗯……我很喜歡!”阿楚沒辦法掩蓋自己內心對待高達的熾烈熱愛。
“我家有一米高的巴巴託斯,還有一些珍藏級別的高達,要不……回頭我送你幾個?你不需要跟我客氣,我可是很大方的人。”高松柏或許只是想炫耀自己腰纏萬貫。
張寧寧直接拆臺,“切!你就少在這吹牛,一頓飯都不肯請,你這叫做大方?你就是吝嗇鬼而已。”
高松柏無語看著她,眼前的女孩每次都不分場合的拆臺,連自家人都是如此。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有問你嗎?你很喜歡多管閒事嗎?就你這副樣子,活該你一輩子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