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有兵器可以販賣?”木謄大樹一臉疑惑。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過地下黑市能販賣兵器。之前我給過韻寒小姐一份販賣津門鋼鐵的地址,就在地下黑市。可是……這裡真的行得通嗎?我總覺得怪怪的。”木謄大樹嘰裡呱啦說個不停,他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嘴炮機關槍。
“……”工程米飯站在一旁腦子都要炸了,她宛如清風說道,“你能不能安靜點?把嘴巴給我閉上行不行?”
“嗯!”木謄大樹認真點頭,他找來黑色叉叉膠布貼住自己的嘴巴。他害怕極了,他可不敢惹怒眼前的女人。
工程米飯張望四周黑市,他們走進北斗廣場西側古銅街,工程米飯人生地不熟,她從未聽過南市還存在著地下黑市這麼一說法。
地下黑市並非真的是存在地底,“地下”這種稱呼是對黑市另一種敬畏,因為黑市並不存在南市地圖上,而且它的佔地面積也就只有一個長隆樂園那麼大。如果真的要在大海茫茫這種條件下尋找販賣冷兵器的賣家,即使環繞整個地下黑市都難以尋找。
工程米飯轉頭冷眼看著木謄大樹,米飯想說什麼大樹立馬知道。
“別看我,我也是第一次來地下黑市閒逛的。”木謄大樹把黑色叉叉膠布撕下,他又重新掌握話語權,他繼續說,“實在不行的話……我找販賣津門鋼鐵的賣家問問看?或許他知道哪裡可以販賣冷兵器。”
“嗯。”工程米飯點頭,木謄大樹看著那個女人的臉色緩和好多,他才得以鬆口氣。按照木謄大樹指定的方向和路線,兩人往東方尋找目標,踏上尋找販賣冷兵器的賣家。長路漫漫伴你闖,帶一身膽色與熱腸。尋自我覓真情,停步處視作家鄉。
“投入命運萬劫火,那得失怎麼去量,馳馬蕩江湖……誰為往事再緊張。”忽然有人唱起《長路漫漫伴你闖。怎麼回事?難道出現幻聽了嗎?這條東方道路非比尋常,比想象中還要艱難。
熾熱的大地煎烤著兩個行走的肉排,男人揹著女人一步步向前方走去,敢問目標路在何方?在腳下嗎?腳下就是無比熾熱的大地,頭頂是一輪發紅的太陽,發燙的氣氛在空氣中燃燒起來。男人冒汗如雨,他咬緊牙關揹著女人一步一步走向東方,終點一直等待他們到來。
忽然寒風如雪,冬至降臨,呼嘯的冰風從東方吹來。這讓男人全身寒顫抖索,女人靠在男人的背上昏昏欲睡,堅硬的步伐踩踏著冰面如鏡的大地。男人抖著牙齒用那道目光如刀的視線拋向遠方,他心中懷著一腔熱血,微妙的火苗在心胸燃燒起來,憑藉這份信念他一步一步走下去。
他堅持,他不害怕,唱著長路漫漫伴你闖,他是江湖裡漂泊四海的無名小卒。
目光如龍的視線被風塵沙土給遮蔽,黃沙滿天飛,大漠邊疆讓他逍遙自在。即使眼前充滿危機,他披著斗篷穿越這片無人越過的沙海,女人靠在男人的鋼鐵肩膀陷入了一陣睡眠,男人一聲仰天吶喊後,他變得更加有動力,萬物有靈陪伴著他,高山流水給予他無窮無盡的力量。
耳邊依舊傳來長路漫漫伴你闖,鏗鏘有力的聲音深入他無止境的精神,喚醒他沉默已久的魂魄,視線變得更加集中,步伐一步比一步有力,踩踏著黃沙、冰地、熾熱大地、黑色沼澤、叢林危機。天色微亮,男人帶著睏意翻山越嶺,漂洋過海越過大洋洲。一座又一座孤城從他身邊經過,沒有盡頭的海洋從他眼前遊蕩,男人眼裡只有目標與終點,疲倦不堪的他依舊揹負著女人勇往直前。
東方終點正在等著他,所謂的希望就在眼前,馬上就要觸手可及了。
有道細細的聲音忽遠忽近,像一根秀髮穿進男人的耳朵裡令他發癢,這道聲音逐漸靠近耳膜,比鏗鏘有力的歌聲還要震耳欲聾。
她大喊,“木謄大樹!!又走神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