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十三人。我們參加過許多危險的海下爆破作業,訓練時也是九死一生,所以當時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我們完全不懼怕這次任務。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當時那片軍事海域還未對外開放,我們對那片海域也從未見過。而且上面還規定,不準拿黑海域來做任何一切有關海下爆破作業,以及任何秘密行動。”
“儘管上面有明令禁止,我們還是硬著頭皮去接受任務,所以當時我們所有人駕駛著水翼船,當天晚上就趕去黑海域那裡,跟隨著我們一起行動的還有一架直升機,那是部隊派來保護我們生命安全的負責人。當時我們所有人自信滿滿,我們相信自身的技術,加上有直升機保護著我們的安全,一旦出事,我們在海下發出訊號,直升機就會來救我們。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淪落到如此卑微……”
工藤庀克臉色漸漸暗淡,他的眼神不太對勁。過去這麼多年,到現在他記憶猶新,長篇大論說得如此順暢,就像是昨天剛發生一樣。說明他從未放下過這件事情,也從未忘記過那支小組的每個人。
中央大廳安靜如水,大家靜靜聽著工藤庀克繼續說,“隨著我們整理了一些海下爆破工具,穿著潛水服,每人揹著一罐氧氣瓶就下海了,按照當時的情況是這樣子的……”
“當時一共有十三個人,每三人為一組,所以要分出四個小組。分別在黑海域底下四個角落勘測情況,然後完成水下爆破作業。而我是多出來的那一個,所以沒辦法,部隊有規定,因為水下作業簡單或者嚴重,必須結伴完成,不能單獨。”
“所以我只能待在海上水翼船裡,萬一海下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好向直升機發出求救訊號。時間一到,四組所有人滿懷著自信心就下海了。他們每個人戴著的潛水頭盔有著通訊器,通訊器連著水翼船的接收器,所以下面有任何情況,只要他們求救,我就可以立即向直升機發出訊號。”
“在當時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場平時訓練的海下爆破作業罷了,所有裝置都如此完善,即使有百分之一的意外,我們也可以逆轉局面,可誰知……”
工藤庀克的聲音忽然停止了,就連空氣也停止了,所有人都驟然停止呼吸,是不是一到故事高潮,我們就得屏住呼吸?生怕打破高潮氛圍。
工藤庀克的臉色越來越不安,他張著嘴顫抖,他告訴大家,“結果我們在黑海域上遭遇了海洋風暴,那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意外。當時爆破行動迫於停止,所有人必須回到水翼船上,這是直升機給予我們最後的指令。如果在十分鐘內,所有人還沒從海下出來,直升機就得離開那片海域。否則他們絕對不會承擔後果,因為他們曾給出指令,我們沒在規定的時間裡逃出來,那是我們的事情。”
“當時我記得非常清楚,我就站在水翼船上,看著海洋風暴正朝著我緩緩過來。海上一片狂浪,海風拼命颳著我的臉。直升機停留在半空,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海洋風暴給破壞。這就是所謂的大自然力量,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對抗大自然。”
“我透過接收器,讓殘豹他們馬上從海下出來,否則他們甚至包括我,都會葬在黑海域底下。我站在水翼船上,隱隱約約看見海下有人游上來,一四個人探出水面,是殘豹他們,但是卻沒發現桃木栽和韓魚這倆人。”
“殘豹跟我說,桃木栽和韓魚被困在海下,而且他們身上的氧氣瓶也快消耗完了,我們必須得請求直升機救援他們倆,否則他們都會死在下面……”
九年前內華達州,黑海域。
黑雲滾滾而來,伴隨著狂風大作雷電相伴,海上的狂狼四濺高崖。不遠處的海洋風暴馬上抵達在黑海域,這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海上奪命戰。停留在半空上的直升機,頭頂的螺旋槳經不住海洋風暴的威力,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墜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