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簡直貽笑大方。或許內心早就預設結局了,他忽然想起了陳韻寒,那女孩一直以來辛辛苦苦,一切都是為了他。
兩位主持人繼續在舞臺上活躍,女主持人繼續說,“現在有請下一輪五組社團的默劇作品展現,第二輪第一組社團天繪畫社,額……”
女主持人忽然欲言又止,可是為了進度條一切順利,她硬著頭皮說,“名單上他們寫著代表人物是……17汽修專業一班的楚榆楠!雖然名單上沒有寫默劇作品,那就先讓各位領導各位觀眾們拭目以待,我稍後去問一下。”
阿楚宛如站在大樹底下被雷劈,什麼時候名單被修改了?自己不是最後一組的選手嗎?
女主持人一度陷入尷尬氣氛當中,她手裡拿著的是臨時修改的名單。原本名單上代表天繪畫社的人是屈夢橙,而且畫社是最後一組。結果被屈夢橙臨時換了,就像是狸貓換太子一樣換成了楚榆楠。
“阿楚!阿楚!”有人在漆黑的人群裡喊道。阿楚張望四周,他發現那道聲音是從廣播室裡傳出來,而且還是屈夢橙的聲音。
阿楚把目光飛過去,屈夢橙在廣播室的門口繼續喊。
“阿楚快過來啊!該你出場了!”屈夢橙揮著手喊道,阿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拎著公文包小跑過去。
女主持人和男主持人尷尬地站在舞臺上,因為沒有人把參賽光碟交給她,所以她沒辦法進入下一個環節。
“光碟光碟光碟,快把光碟拿出來,人家一直等著你的作品呢。”屈夢橙催著阿楚。
阿楚完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到底怎麼一回事,他開啟公文包伸手進去找出那張宛如薄餅的光碟。
“怎麼回事?不是先你出場然後再輪到我嗎?怎麼我就成了社團代表人物了?”阿楚問屈夢橙。
“廢話這麼多幹嗎?讓你出場你就去,磨磨唧唧還是不是男人了?”屈夢橙反駁阿楚。
“我……我肯定是男人啊!”阿楚掏出光碟給屈夢橙,在她臨走之前也要澄清身為男兒的尊嚴。
屈夢橙轉身跑到舞臺上,把光碟交給享受尷尬許久的女主持人手上裡。
阿楚回到座位,他比較喜歡坐在角落,假裝一個人欣賞世紀大片。就像是國外的那些知名導演,一旦有新電影要在戛納上首映,他們都會專注很投入。
聯誼會大廳瞬間安靜起來,舞臺上的大螢幕開始播放著阿楚的默劇作品,所有人屏住呼吸,目光統一落在大螢幕上。
音樂響起,這是一個有聲電影,黑白默劇。音樂由低到高,有鳥兒在嘰嘰喳喳,還有雨滴拍打地面,各種雜音混在一起。這首治癒的純音樂《bluesky,為這場黑白電影拉開序幕。
“sky!”有道女聲忽然響起,音樂繼續保持平衡,直到鼓子敲擊的時候,所有雜音都消失了,黑白電影正式開始。
視角第一個鏡頭,黑白的街道上伴隨著小雨淅淅,少年從鏡頭走出來,拿著一把未開啟的雨傘作為柺杖。他身穿黑色西裝頭戴高禮帽,與黑白世界融為一體。
他在路上跳起舞,雙腳踩踏著地上的積水。他不顧身子是否被淋溼,他依舊熱愛自己的舞蹈。
“sky!”繼續響起,音樂繼續躁動。
“sky!”又響起,然後說了句含糊不清的英文。那句英文阿楚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找遍了網上所有資訊,還是沒能找到那句英文的意思。所以他編了一句英文,差不多意思和原句一樣。
“musiwordsbluesky.”
少年繼續跳舞,完全不在意身上已經被淋溼。他一路走一路跳,像個醜小鴨一樣地跳著不押韻的步伐。或許他是一個白痴,喜歡在無人的街道上跳舞,喜歡在下雨天把雨傘當成柺杖一樣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