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黃天的想法,他只是不想連累大家受害。
“這幾天你儘量不要外出,不要去那家歌舞廳,不要被那些人發現。聽我的……不要再與我聯絡……”黃天憋出最後一句話,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樓下老媽仍然喊著他吃飯。
他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何在,他只知道內心的想法,他想把所有事情獨自一人承擔。真是傻到無藥可救,一隻小小螞蟻如何對抗食蟻獸,他與對方的實力差距簡直是十萬八千里。
黃天坐在小凳子上思考了一會,再次看著那款高達最後一眼時,他心底似乎做好萬全準備了,只是調查對方而已,又不是真的殺入敵營。他拿起一旁的黑色高爾夫雨傘,黃天走出臥室直接下樓,親愛的老媽依舊喊著吃飯。
“天兒,吃飯了哦。”
黃天走下樓,看著老媽在客廳餐桌上擺放著菜式,六點多吃晚餐其實也不晚了。他走了過去,老媽轉身正準備進廚房端起糖醋排骨,忽然就貼在黃天面前,看著自家兒子高出自己兩個頭,當媽的當然是開心啊,說明養的很充裕啊。
“天兒,吃飯了哦,老媽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今晚多吃兩碗飯。”老媽站在兒子面前說話,自己裹著粉紅色的圍裙。
黃天露著笑容,一句話也沒說,把老媽的棕色鬢角撩到耳朵後面。老媽忽然注意到黃天手上拿著雨傘,老媽便詢問。
“天兒,你準備去哪啊?”
還沒等兒子的回覆,黃天一下子抱住老媽,輕輕地說,“去去就回。”
奶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黑白抗爭電視,讓她覺得津津有味,她最喜歡那個姓劉名少奇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了。她聽到孫子在說話,奶奶吃著雪梨對孫子開口。
“少奇要出去嗎?外面下雨記得帶傘。”
“好的奶奶。”黃天走過去,站在沙發背後彎下身軀對奶奶說,“奶奶要好好吃飯,不要吃那麼多雪梨。”
“我的孫子真可愛,白白胖胖。”奶奶抬起頭捏了捏黃天的臉。
“我先走了。”黃天對老媽說了句再見,轉身走出大門,高挑的身子給人一種安全感。
“路上慢點!”老媽最後囑咐,可是黃天已經出門了。老媽猜測,他可能是找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去玩了。
那些小夥伴無非就是阿楚、鍾於、迴歸、山海。
路上積水重重,下了一整天的雨,從清晨到傍晚,雨逐漸變小,中途根本沒有停過。好想抬起頭迎接雨水的洗禮,可是早上已經嘗試過了,這種滋味不太好受,容易感冒。耳畔聽見無數雨滴砸在傘的頭頂,抖一抖,掛在傘邊緣的雨滴會墜落下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霓虹燈逐漸模糊,不是視野故意把霓虹燈虛化,是它們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片虛無縹緲的霓虹燈海洋。黃天走在路上,寒冷的風夾雨水吹來,再邁向一個路口,再進入拐角,就真的步入那家夜的歌舞廳了。
他站在原地琢磨半天……
一輛賓士glatic從他身邊經過,速度飛馳穿越紅燈,濺起水花在黃天的褲腳上,那傢伙琢磨了半分鐘後,決定像個正常人一樣路過那家歌舞廳看看。十字路口的綠燈錯過,只能等待半分鐘後的綠燈到來,他看著前方的那輛賓士揚長而去,車牌是粵a。他並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輛賓士,對他來說,那只是一輛普通的賓士。
他以後要是有錢,一定買一輛比賓士還要貴的車。
可他卻不知,害死迴歸的財狼幫老大,就坐在那輛賓士裡喝著八二年的紅酒,全身肌肉充斥著西裝膨脹起來,一個人佔滿了後座,甚至有點不夠容納他,只要他稍微用點力氣,賓士的車頂就會被他掀飛。
賓士glc到達歌舞廳門前,經理先下車,走到後座為老闆開門,老闆在車裡輕微動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