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笑了,如果她說疼,他是否會停止?
很多看似寬容的詢問,其實答案只有一個,根本不存在選擇的機會。就在那一刻,痛苦如漫漫長夜鋪天蓋地而來。
他是一個真正的征服者,熱烈而強悍,直接得不堪忍受,如同大人的牙刷放進小孩子的嘴巴里,橫衝直撞。
摩擦,碰撞,喘息的聲音糾雜在一起,聽在朵朵耳裡,像是絕望的迴響。
有什麼東西,正在一寸寸的破裂著,她的身體,她的心,在沉默的疼痛中,只有無助而已。
天上的月亮將皎潔的臉龐掩藏在雲層裡,露出一雙無奈而悲憫的眼睛,從視窗零零碎碎灑進些許月光是她此時唯一的慰藉。
可是鳳帝換了個姿勢,她無法再看著視窗,臉被埋進枕頭裡。
熾熱的胸膛緊緊貼在她背上,把她整個人收納在黑色的羽翼下,狠狠的,幾乎想把她揉進骨血裡。
她的身子越來越冷,他卻越來越熱,越來越沸騰,甚至扳過她的下巴,纏住她的唇舌,就再也不想放開。
親吻可以化解痛苦嗎?迷戀能夠避免傷害嗎?他的汗水砸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如同靈魂迸濺的眼淚。
即將攀上巔峰的那一刻,他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力氣不重,也不輕。
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包括他自己。
他在她耳邊不斷纏綿低語著:“寶貝,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的。”
他終於停止,卻沒有抽身離開,覆在她身上,喘息了很久,彷彿意猶未盡。
他就這樣抱著她,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貼得更緊,真想就這樣一輩子霸著她,一輩子纏著她,讓她長在他身上,嵌在他身上。
生要她的人,死要她的魂,山高水遠,碧落黃泉,情深不壽。
中了她的毒,他已瘋魔,病入膏肓,他怎麼放得下?他如何放得下?
“我喘不過氣來了。”朵朵冷聲提醒,身子被他揉得幾乎變了形。
他愣了一下,稍稍放鬆了些。
朵朵微微側過身子,背對著他,就再也動不了了,像條擱淺在沙灘上的美人魚,每一塊肌肉都因缺氧而喪失了知覺,連手指都是麻痺的。
鳳帝看著她纖美削薄的背,上面有他無意中留下的痕跡,像一隻只紫色的蝴蝶,垂死掙扎在她光滑的面板上,折斷了翅膀,爛在那裡,飛不出去。
說不心疼是假的,只是抱著她的時候根本想不到這些,總想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彷彿唯有如此才能安心。
這天晚上,鳳帝幾乎一刻不停地纏著她,擁抱,親吻,繾綣纏綿,欲生欲死。
高昂的激情如同噴薄的烈火,直到筋疲力盡。
最後,他滿身都是粘稠的汗水,貼在她耳邊輕卻堅定的說:“我死也不會放開你,死也不會。”
朵朵側過臉,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劃過臉頰,破裂在虛冷的空氣裡。
軀殼已經成了被掏空的容器,心底卻有一個清醒的聲音低低的迴盪著。
——我知道你不會放手,從來都知道。
——想英雄救美的分割線——
第二天早朝之後,花紫陽和玥琅去了卿凰宮。
“朵朵沒在靜室閉關?”霍倪不敢置信地瞪著花御史,“太上皇親自來卿凰宮打過招呼,怎麼可能沒在靜室?”
卿凰宮小分隊和兩狐狸聚在偏廳,聽花御史說了昨晚他和玥琅的探查結果後,除了一向讓人摸不透底蘊的西哥若有所思外,大家都愣住了。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花御史揹負雙手,一臉嚴肅地看著霍倪等人:
“虧你們還跟了朵朵這麼久,居然一點都不瞭解她的脾性。用你們那生鏽的腦子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