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得想一頭撞死,為什麼要心軟,為什麼要來看他?這麼精神還用得著她來多管閒事?
這叫什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演變到這般地步,又要如何收場?
“朵朵……”他抱得那樣緊,熾熱的溫度幾乎融化了她。
“你不可以和任何人成親,除了我之外,誰都沒有資格給你幸福。我的幸福是讓你待在我身邊,而你的幸福是留在我身邊。你不能離開我,不能這麼殘忍!”
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一個熾熱的吻已經落在她唇上。
“……嗚嗚……嗚……”朵朵說不出話來,為什麼變成這樣?
她開始反省自己是否太過刺激他?這個男人一旦黑化,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魚,任其宰割。
他狠狠地吻著她,粗暴地索取,她憤怒的拳頭落在他背上,悲哀地想,難道自己真的要為一時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鳳帝困惑過,懷疑自己現在的做法是否正確。
可一想到她和花錯那一幕,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便瞬間坍塌。
知道和看到是不一樣的,如果沒親眼看到,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地騙騙自己。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都看到了……他不想再顧忌什麼了,因為不管如何,兩人都再也回不到過去。
既然如此,還需要顧忌什麼呢?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玉石俱焚,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想死,便陪她一起死。
一起死,她就完完整整屬於他一個人……
看到他眼底的瘋狂,朵朵真的害怕了,被他禁錮在懷裡的身子繃得僵直,想說點什麼哄哄他,好讓自己脫離眼前的困境,可他卻不給他機會。
“我帶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放開她的唇,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朵朵正想開口,腳就離了地,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
然後,兩人便消失了。
畫外音——
“夭魅這是要做什麼?”玉帝扯扯王母的袖子,情緒有些激動地指著玄光鏡:
“人呢人呢?他把朵朵帶去什麼地方?他不會是真瘋了,想跟朵朵同歸於盡吧?”
“瞎嚷嚷什麼?”王母收了玄光鏡,淡淡地說:“放心,他瘋得再厲害也對朵朵下不了手,他死了朵朵也絕不會死。”
“你確定?”
“當然!”
“為什麼這麼確定?”
王母沒好氣地瞪了刨根問底的玉帝一眼:“你真是一點也不瞭解夭魅,那瘋男人憑本能就在身體和靈魂間做出了選擇,沒有一絲猶豫。他愛朵朵,愛那個靈魂遠遠超出你我的想象……”
說著頓了頓,看著玉帝笑了一下:“身體和靈魂是一道選擇題,他答對了。或許……我可以考慮幫幫他。”
玉帝眼睛一亮:“就知道老婆聰明過人,一定有辦法的,你想怎麼幫,說來聽聽。”
“嗯……”想了片刻,王母高深莫測地微笑道:“月歌那丫頭不是一直喜歡夭魅麼,明兒我就帶她去天鳳宮,夭魅傷了元氣,身邊也需要有個女人照顧不是?”
“啊?”
玉帝滿腦袋問號,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說:“這就是你的辦法?月歌丫頭在夭魅跟前碰了無數釘子,你還讓她去?
朵朵心眼小是沒錯,可我不覺得月歌丫頭有刺激她的本事,她對攸姬的出現都沒什麼反應,會把月歌丫頭當會兒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
王母胸有成竹:“朵朵的大度僅針對自己的身體而已,說得簡單點,那就是在她心裡夭魅除了她只能愛攸姬。
夭魅和攸姬成親她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應,但如果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