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似吟哦般的低嘆,陛下臉上又有了淡淡的緋紅,又看著自己的手,被她抓著就要放到胸前,連忙抽回了手。
手間的清涼被拿走,不滿地嘟囔著:“嗯……別跑……”
雙眼迷濛,看不清事物,卻在鼻息間聞到一股熟悉的馨香,再深吸卻是男子的陽剛氣息,混沌的腦子裡閃出一個名字,但始終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難耐的扭動著身子。
涔涔薄汗溼了她的臉頰,額角鬢髮垂落下來,緊貼著,黑與白的交錯呈現出一種悽楚的魅惑。
陛下心裡滿是刺痛,動作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薄汗。
她的全身,冰冷徹骨,臉上卻帶著妖嬈的緋紅,呵氣如蘭,絲絲清香沁入他的肺腑。
冰與火的迸撞激發在體內,將會是無邊無際的痛楚,他的朵朵竟要忍受這樣的蝕魂之痛!
“好熱……”迷迷糊糊輕吟呢喃,她感覺自己如置身煉獄與冰窟之中,冰冷徹骨,又熾烈焚燒,體內像是被萬千蛇蟻嘶咬著,極致的痛苦,讓她的聲音有如縹緲的輕風吹過,讓人聽了頓生悲意。
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平日裡的雲淡風輕的男子,此時他的臉滿滿的都是痛,都是憐惜。
某朵在他懷裡扭動著身子,急切地尋找讓她清爽的來源,玲瓏有致的身子緊貼著他,若溺水之人緊握著救命的稻草一般緊緊抱著他的腰,再也不願鬆開。
陛下摟緊她,不讓她再動下去,他是個男人,撩撥之下滋生的某種本能讓他羞愧不已……
某朵被強制按住,雙眼緩緩睜開,一片迷離:“我……嗯……”這種時候她本能的想喚出他的名字,但後面的話,被情慾折磨得說不出來,只有曖昧的呢喃。
陛下並不知道某朵對他的渴望,取出雪魄湊在她鼻端,柔聲哄到:“朵朵乖,再忍耐一會兒就好……”
手掌印在她的背上,強大的靈力催化雪魄的藥力,難言的痛苦慢慢消散,頭腦漸漸沉重起來,迷離的雙眼閉上。
見她沉沉睡去,陛下慢慢收回手,輕輕放到床上,擦乾她臉上的冷汗,拉過薄被為她小心蓋上。
做完這一切,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深深看她一眼,腳步有些沉重地走了出去。
朵朵,再忍忍,父皇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
天鳳宮書房。
“招駙馬?”聽了夜幽篁的提議,陛下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發紅如火的男子張狂不羈,懶洋洋地斜倚在靠椅上,紫色如水晶般通透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楚漣翹著二郎腿,抿了一口茶,冰藍的眼眸在夜幽篁臉上一掃,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招什麼駙馬?!”
陛下頓時就怒了,抓起書案上的奏摺,揚手就向兩男砸去:“你們有沒有搞錯,朵朵才六歲,還是個孩子,招駙馬來幹嘛,讓你們想辦法,就出這麼個餿點子!”
兩男一閃身躲過他的突襲,沉默了半響,夜幽篁異常嚴肅認真地說:“夭魅,我覺得你的戀女情結真的很嚴重,什麼時候讓墨溪給你治治。你看朵朵現在什麼地方像六歲的孩子?有了駙馬,就不用被沐春風折磨得生不如死……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你,還是趁早節哀的好。”
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被人直接講出來,陛下的臉黑如鍋底,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要治也是先治你們那兩顆齷蹉的腦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就算招駙馬,也輪不到你們兩位!”
兩頭禽獸,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得把主意打到朵朵身上,那是我的女兒,你們憑什麼跟我搶!
“你這話說得就見外了。”魔尊大人輕笑,他每次一笑總是邪邪地勾著嘴角,紅髮紫眸更顯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