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把閃了腰的公主殿下送回天鳳宮,剛要告辭的時候,某朵右手緊緊抱著珍珠,心情甚好地跟他揮了揮左手:“墨墨你放心,別說閃了腰,就算閃了脖子,我也會照顧好珍珠的,你放心去吧!”
墨溪沉痛地看了一眼珍珠,然後非常乾脆的轉身,衣袂生風地離開了天鳳宮。
你救了珍珠是沒錯,可你要求一隻貓“有恩必報”是不是太……無良了?
看著他的背影,某朵笑得比珍珠更像偷了腥的貓,一路走到小書房她就沒停過笑。
第二天。
墨溪帶了一些珍珠喜歡吃的肉乾去天鳳宮探訪,珍珠跟他形影不離幾十年,突然不在身邊還真不習慣,但碰上那個無賴的小女人,他也只能在心裡淚花直流,獨自承受這份分離之苦。
小書房的書桌上擺滿了書,某朵賣力地引誘珍珠在上面印上它的神爪,兩根手指拈著一條香腸在它眼前晃來晃去:“珍珠,你吃了三條香腸,現在是不是該開工了,動動你的小手吧,求你了,一個爪印獎勵你一條香腸好不好?”
珍珠慢條斯理的舔著自己的爪子,香腸已經對它沒有任何吸引力了,但人家始終救過它一命,心裡不情願,卻也勉為其難的抬起爪子在一本書上拍了一下。
“謝謝!謝謝!”某朵大喜,將那珍珠拍過的那頁折起來。
“朵朵,墨溪來了好一會兒,人家在小花園等著探訪,你先放珍珠出來見見他好不好?”邱析在外面敲了敲書房門,珍珠耳朵一豎,一溜煙就從窗戶躥了出去。
“……怎麼不早說!”撂下手裡的書推開門就奔出去:她別的美德沒有,憐香惜玉可是一等一的好,啊,墨墨美人啊,我怎麼捨得讓你久等呢?
提起裙子開著小花的滾了出去,剛轉過一道迴廊,便看到了在亭中等候的那個人。
中午陽光晴好,瓦藍的天,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包在了一塊巨大的金色琥珀中一般靜謐。
然後那個黑衣的清俊男子就站在小花園的亭子裡。
依舊是黑的衣,黑的發,肌膚白皙,眉間一點赤紅硃砂,襯著一雙純淨如水的眼睛。
只一眼看過去,某朵立刻就盪漾了,本公主可以對燈發誓,我絕對沒有任何邪念,純粹的欣賞而已,美人當前不看白不看,墨墨長得多養眼啊不是嘛!
一直線就衝了過去,然後,她就完全忘記了她和墨溪之間一個物理性障礙——迴廊。
結果,就當墨溪聽到腳步聲,在亭子裡慢慢回眸的剎那,公主殿下一陣風似的跑過來,絆倒,鋪平——
跟過來的邱析掩面:子啊,饒了我吧……丟臉不帶這樣的好不好啊?
這一跟頭摔得石破天驚,花園裡立刻雞飛狗跳,邱析只來得及向亭子裡的墨溪略點了點頭,就飛跑出去處理自家公主。
從某朵撲倒的那一瞬間開始,墨溪就下意識的想要飛身去救,但是男女有別,他硬生生的頓住了,就看到她啪嗒一聲鋪平在地上,然後茫茫然的抬起頭,一幅即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呆樣,小小的臉襯上這樣不知所謂的表情,立刻就變得稚氣起來,彷彿一個幾歲的孩子。
不期然的,就讓墨溪想起了珍珠小時候的樣子,還沒斷奶卻固執的跟在自己後面搖搖晃晃的走,然後經常走著走著就噗通一聲不見了,需要在旁邊的花壇裡啊、地溝裡啊,把小東西翻出來,找到之後,小東西還兀自睜著一對無辜的的眼睛,傻兮兮地看著他。
想到這裡,看著對面摔成這樣也依然呆呆朝這邊看的小女人,墨溪眨眨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墨溪本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一笑,越發清逸俊美,眼波如動。
別的不敢說,只要一面對墨墨美人,某朵的惜香憐玉指數就蹭蹭的躥,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