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不解的是,對他拋媚眼是什麼意思?
鳳帝可不認為紫嫣有紅杏出牆的可能,難道……是眼睛抽筋?
青蘿反倒變得越發冷淡,跟他談公事都是一張冷臉,還經常扯些什麼“道德玄玄佛偈空,無爭無慾總相同”。
而長期在天鳳宮出入的紫夙,唯唯諾諾之中均透著一絲古怪。
最讓他奇怪的某朵,在公共場合經常悽悽哀哀地嘆氣。
鳳帝是個有深度的男人,他把自己最近的行為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能引發別人的怪異。
如果問當事人,大家又都很假的說“沒事沒事”,這都讓他更加惴惴不安,總覺得有場暴風雨在前面等著自己。 而暴風雨終究沒有辜負鳳帝期望的來到了……
這天午膳後他難得有了空閒,在書房進行著名為看書實為養神的活動。(昨晚是月圓之夜,採花去了,辛苦了一夜,累。)
廳裡。
紫嫣在向女兒傳授養顏心得;紫夙正在接受老太君的聽覺轟炸;青蘿在吟詩作畫。
某朵則在房間接待花紫陽。
自從智齒事件之後,花御史深刻了解到某朵喝酒之後有多可怕,今天一來就傻眼了。
某朵笑眯眯跟他打過招呼之後,就將早就準備好的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在花御史看來這是某朵發飆的前奏,但是某朵在準備的卻是扮演一個“借酒消愁的苦情女子”。
這麼長時間,某朵欣喜地發現——只要是她酒後所為,大家都會大度的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這麼好的藉口,此時不喝更待何時。
於是一分鐘之後,在逃走和不逃走之間苦苦掙扎的花御史,便看見滿面潮紅,兩眼發綠的某朵站在了他面前。
“朵朵……怎麼了?”花御史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朵朵的臉色一看就知道很不正常,這次又想拿什麼砸他? 面對一臉茫然不搭腔的某朵,花御史正準備開口再問,某朵卻忽然以一個惡虎撲食之姿向他襲來,其勢之猛烈直接把他從椅子上翻了下去。
隨著凳子倒地之聲,兩人也在地上構成了極度曖昧的女上男下的姿勢。
“你家老祖宗吩咐下來的!陽陽,今天你就委屈一下吧!”某朵口齒清晰地說道。
然而花御史早被嚇傻了,思維已經不受控制,張著嘴卻半天發不出一個聲音,直到某朵開始著手扯他外套,他才像踩了電門般渾身一顫,恢復了意識。
“朵朵,你冷靜點!”花御史滿臉通紅,你跟花錯不是都正式交往了嗎,還來招惹我幹嘛?
跟侄子搶女人這種事,想想都覺得羞愧……呃,這還不是重點,為什麼你要在上面,我是男人,應該我在上面才對啊!
但某朵只甩了一句:“裝裝樣子而已,沒關係!”之後就再也沒跟他廢話半句,我們是舊情人,藕斷絲連,不玩點姦情出來那還叫什麼演出。
某朵酒後的力道花御史是領教過的,不來真格的擺不平她,可他既捨不得下重手打昏她,更不願意喊人進來幫忙,只能徒勞地去抓她的手。
萬幸的是花御史今天穿的是公服,襟口不是開在胸前,而某朵這輩子還沒服侍過男子更衣,結果摸了半天都不知道這套官服該從哪下手,花御史這才得空扭轉了敗局,順勢一滾把女上男下,變成了男上女下。
眼看著某朵的臉從上方,變到了下方,花御史忽然意識到這個姿勢更加要命,身體居然真的起反應了,這是在天鳳宮,被陛下發現還不得滅了他!
還有花錯,怎麼說也是我侄子,你跟他斷乾淨了再來找我吧!
或者……朵朵,你若是迫不及待,真的想……下次換個地方成不?
今天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