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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部分

清廷潛伏在南京的探子獲知,輾轉傳遞出來;而其二則是江浙明軍向揚州和淮安這兩處集結基地和前進基地的糧草囤積量增加,淮河南北的探馬出擊頻率增加。

這兩個事情,其意味著什麼,幾乎是不問自明現在就連清廷也是知道,明王朝已經去日無多了,陳文既然接受了監國的桂冠,但卻沒有急著稱帝,顯然是要拿滿清的屍身作為登上至尊位的墊腳石,北伐恐怕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準備階段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拖著疲乏的身子進殿,直到這封奏摺到手,劉成只覺得是登時便精神百倍,疲倦隨之消逝不見。細細的看過了這份奏摺,劉成也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隨即便恭恭敬敬的將奏摺還給了在旁等待的吳良輔,繼而向順治和在場的親貴們說起了他的看法。

劉成的看法與他們此前商議的沒什麼兩樣,甚至可以說是更細緻一些,因為比起他們,劉成對於江浙明軍的動員機制更為了解,陳文對於這些東西絕少有隱瞞的習慣,此人幾乎都是明目張膽的準備妥當,從來不畏懼於對手的人數更多也要與其展開會戰,從戰術上的勝利來實現戰略上的扭轉。

“……從四明山殿後戰,甚至可以說是從陳逆為王逆策劃第一次四明湖之戰的時候,他便對主力會戰有著特殊的興趣。歷次作戰,陳逆絕少有避免主力會戰的時候,常常是直接帶著軍隊撲上去與對手決一雌雄。”

“以前在天台山上,陳逆與奴才以及其他軍官講課的時候提到過。越是弱小就越是會選擇游擊戰,避免主力會戰,妄圖靠著積少成多的方法來實現實力的強化;相對的,越是強大的一方就越是傾向於主力會戰,一戰定勝負,才能夠儘可能大的實現對勝利果實的消化。而陳逆雖然歷來都是兵力較少的一方,但是他堅信他訓練出來的軍隊更加強大,所以他才會如此選擇。其人狂妄是真,但才具也是時所罕有的。”

能力之外的才叫狂妄,能力之內的則是藝高人膽大,劉成的分析,給足了清廷的親貴們面子,因為這些傢伙的親朋友好多有是陳文的手下敗將,甚至其中更有不少人直接就被陳文陣斬於江浙大地。

劉成說罷,一眾的親貴重臣若有所思。待到片刻之後,順治才將新的奏摺拿出來,著兵部漢尚書朱之錫當堂誦讀與眾人。

“……現已確認,浙匪牛首山大營參訓的乃是兩支新近組建的賊兵,一曰老年近衛師,一曰青年近衛師。兩部於九月初一已啟程出發,目標江北……”

“老年近衛師?這是個什麼東西,別是浙匪找了一群老頭兒來打仗的吧。”

富綬的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這位迄今為止也不過是參與了滅國朝鮮和平叛吳三桂兩戰,且表現平平的王爺能夠親領一支新軍,全然是滿清人才凋零已極與富綬的旗主王爺身份兩廂皆在所致,並非是此人真的有多麼強的能力。

笑話說完,大殿中默然無語,弄得富綬很是下不來臺。眼見於此,順治只得開口言道,就著這個話題把話引下去,總好過徹底的冷場。

“朕以為,這老年近衛師,十有**是浙匪老兵組成的。”

“皇上所言甚是,當是浙匪中的積年老匪組編而成,旗幟上都用了蟠龍,定是那浙匪陳逆的殺手鐧。”

富綬平日裡便與他們這些平定吳三桂叛亂的主帥副帥們不和,但皇上主子說話了,奴才總不能不給這個面子。此間屯齊把話茬接了過來,隨即便看向依舊若有所思的劉成,等待著這位“專家”來給大夥兒答疑解惑。

“額駙?”

“奴才在。”

“你以為如何?”

劉成的思索是順治看在眼裡的,此間問及,後者也只得起身回道:“奴才以為,皇上所言甚是,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