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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知縣那個用大石把城門堵住的建議,求援的信使已經派出,守上些日子,援兵一到還要開城夾擊明軍呢,怎麼可能像文官守城時那般做出如此白痴的舉動呢?

城頭之上,那守備確認了只有他現在所處的那面城牆有明軍進攻,而其他的城牆和城門皆無異常之後,便集中了更多的兵力和民夫守城。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清軍的射手不斷的射殺那些頂著土包的明軍輔兵。

相應的,城下的明軍輔兵則在己方火炮、鳥銃和弓箭的掩護下不停的往返於陣後和護城河之間。

兩部明軍的戰兵已經列陣於原地,並沒有發動攻城,始終任由著那些輔兵去將護城河填上。天台縣城的護城河引自左近的溪流,並非死水一潭,可是在明軍不斷的將泥土傾倒其中後,還是逐漸的堵塞了起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填平的痕跡。

只不過,護城河被逐漸填塞起來的同時,那些輔兵也多有傷亡,而他們每次的返回,也不過是領到一根白條,作為戰後獎賞的依據。

護城河逐漸被填塞起來,只是天日也逐漸偏西。夕陽西下,本以為“今天就會這樣了”的清軍守備不經意的一瞥,竟然看到了他從軍那麼多年都未曾見識過的一幕。

大蘭山明軍的陣前,那個曾經擊潰了提標營的悍將正一邊飲酒,一邊鞭打那些沒有將土包扔進護城河的輔兵,興起之下,更是拳腳並用,而他麾下的那些將士們則習以為常似的繼續做著他們的事情,全然沒有拿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當回事。

李克用於木瓜澗之戰中大醉揮兵的典故,清軍的守備並未聽說過,不光他沒有聽說過,就連號稱飽讀詩書的知縣大老爺也不記得有這檔子事兒。但是,藉著《三國演義》的在明朝的流行,他們卻很清楚這種事情張飛曾經幹過,而且經常這麼幹,甚至還因此被劉備和諸葛亮告誡過,好像書裡面記載的張飛就是因為鞭打士卒將校才被殺。

勇猛、魯莽、嫉惡如仇,張飛的這些性格立刻被守備和知縣腦補了出來,並且直接加在了陳文的身上。

“匹夫之勇,不足為慮。”

說過這話,那知縣便與守備告辭,準備回縣衙繼續督促手下的官吏們組織民夫、運輸物資。當然,給菩薩上柱香也是必要的,誰讓張飛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呢。

轎子和轎伕就在城下,只是連同著隨行而來的衙役一樣,蜷縮在城下瑟瑟發抖,只是礙著知縣大老爺還在城上才沒敢逃去個安全的所在。

從炮擊伊始,那知縣就打算跑路,只是既然已經登城了,只要咬著牙撐下去,所幸明軍那邊也都是些野戰用的小炮,否則的話他也不至於直到此時才找個理由回衙門。

上了官轎,一句快走著實的把知縣大老爺的心思暴露無遺。只是這句飽含著急切的催促在轎伕和隨行而來的衙役耳中,卻無異於天籟之音一般,如蒙大赦的轎伕抬起轎子便是飛奔而去,而那些衙役也僅僅是顧及著乘轎之人的身份才沒有揚長而去。

這一行人飛一般的自城下直奔縣城中央的縣衙而去,這一幕卻落在了十幾雙有心之人的耳目之中。

“曹兄弟,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火器隊的弟兄都在這了,沒到的應該是都被堵在城外了。”

說話之人,一個便是曾經的鎮撫兵,第一次擴編後的己哨第二十一殺手隊的伍長林忠孝,而此刻他已經是本隊的隊長。憑藉著本隊在四明山殿後戰中的於側翼戰場的優異表現,以及他曾經作為鎮撫兵的身份被陳文選擇為此次偷城作戰的戰兵隊隊長,負責指揮一個鴛鴦陣殺手隊和一個依舊使用弓箭的火器隊。

而與他對答的那人叫做曹坤,是此次行動中協行的火器隊的副隊長,至於那個倒黴的隊長嘛,大抵是被堵在了城外沒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