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伴隨著拳頭一股腦兒的砸向季流年。
季流年握住她的的手,抓著她一把拉進懷中,然後深深地穩住了她的唇。
我動容的別看眼,不忍看他們此時的幸福和甜蜜。
伴隨著嘩嘩的雨滴,大火很快被澆滅,警察開始清理現場,之前就已經有不少人被他們烤住帶走,此時又清理出來不少屍體和半死不活的人來。
看著那些被燒焦的屍體,我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兒,真的很怕裡面也有蘇墨的屍體。
忍著害怕和恐懼,我一個一個的去認領那些屍體,即便屍體燒焦,但是憑著我對蘇墨的熟悉和第六感,我並沒有看見屬於蘇墨的屍體。
或許是我從心底就不想承認他會死,因此面對那些屍體,我覺得誰也不像。
眼看著警察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我不甘心的走向那片燒燬的山林:“我要去找他。”
或許,他躲在某處,遇到了什麼危險,正需要人去救也說不定,我這樣想著。
秤砣默默地跟了上來,隨著我的腳步一起上山,他的身後,跟著的是剛被救出來的季流年。
“你的腿上有傷,就別在逞強了,我去找墨哥哥。”喬靈攔住季流年,然後小跑著跟了上來。
山路不好走,雖然火已經滅掉,依舊餘溫未退,有些烤人。
我們的衣服早就已經溼透,在這樣烤人的溫度下,除了臉頰發燙外,倒還能受得了,就是山中煙霧繚繞,特別燻人,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已經變成木炭的樹木擦一下就是一塊黑,而我們的身上,早就已經黑屑沉積,看著喬靈和秤砣那張黑黑花花不成樣的花貓臉,如此笑料的場景,我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反而有種想哭的悽清。
我覺得我像是踩在了一團軟棉花上,退發軟發酸,頭也昏眩的不行。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突然聽見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我有些驚喜,便加快了步伐,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到,我摔倒在地,從斜坡上滾了下去,渾身疼痛,抹了一臉一身的灰,我淺色的羽絨服硬生生被染成了黑色。
我望著頭頂黑壓壓的天空天旋地轉,我告訴自己不要昏過去,不要睡著,可是大腦卻根本就不受我控制,於是我就失去了意識。
我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微微側眸,我就對上一雙深邃而溫暖的眉眼。
熟悉的輪廓,熟悉的臉部線條,是蘇墨那張刻在我心底怎麼也無法遺忘的清俊容顏,再不是那張莫老大的陌生容顏。
再次看見這張臉,我有一種夢一般的不真實感,因此我與他對視了許久,這才喃喃出聲:“你是誰?”
蘇墨看著我的溫柔眉眼微微一凝,有些緊張和慌亂,他吸了口氣,神經緊繃,過了許久,他才組織起語言,輕輕地問了句:“那你還記得初初是誰嗎?”
“初初當然是我兒子。”我想也沒想回答道。
“小壞蛋。”他臉上的笑容霎那開放,沐著春色和豔光,他抬手有些惱地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微微的疼痛讓我終於清醒。
這不是在做夢?
我呆呆愣愣起來,緩緩抬起手握住他那隻捏我臉頰的手,暖暖的溫度讓我有一種觸控的真實感,我這才有些顫抖的確認,這真的不是夢!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酸澀起來,感動的熱淚盈眶。
我吸了吸鼻子,壓抑著心底的顫抖:“真好,你沒死。”
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許,手觸在我的臉頰上,捧著我的臉頰,微微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輕柔地落下一吻,然後沙啞道:“對,我沒死。”
想到我的擔驚受怕,我感動的同時又有些氣惱的錘了他一拳:“蘇墨,你這個壞蛋,總是做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