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我都給派了說客?”
在他的大笑聲中,一輛馬車駛到不遠處停了下來,從馬車走出一午衛子揚見過的文臣口那文臣朝衛子揚施了一禮後,恭敬地說道:“陛下有言相告,還請將軍移步。”
衛子揚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提步踏入帳中。眾人跟著入帳,才站好,那文官瞟了一眼左右,又向衛子揚一禮,要求道:“請將軍摒退左右。”
“你們下去吧。”
“是。”
眾人依次退出口馮宛一直站在帳外,並沒有跟隨入內。她轉過頭,看著帳中兩人的身影,思緒又轉到了弗兒身上。
弗兒說,她生而知之。可聽她的語氣,她那生而知之,似乎不是世人所說的絕頂聰明的那種。莫非她與自己一樣,也有著前世的記憶,因此自然而然就識得字,懂得許多東西。只是她那記憶並不完整?
甩了甩頭,馮宛想道: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終於知道,自己前一世,為什麼會栽在她的手中。想當初,因為最信任的婢女和全心全意輔助的丈夫,雙雙陷害自己至死的緣故。重生很長一段時間中,她無法入睡,只要一閤眼,她便會從噩夢中驚醒。
她甚至懷疑自己,懷疑所有的人性。
剛才聽了弗兒一席話後,她反倒放鬆下來。畢竟,像弗兒那樣的人是少數,她只是不幸給遇上了而已。畢竟,她的前世,還不是那麼失敗。
在馮宛恍惚尋思中,帳中突然傳來衛子揚的一聲冷喝。也不知他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動作,那文士倉惶退了出來。一出帳,他便跌跌倒倒地衝向馬車,逃之天天了。
迎上大步走來的衛子揚,馮宛低聲問道:“怎麼了?”
衛子揚冷冷說道:“一群小人!到了這個份上,便跟我說什麼願意奉上五殿下的人頭,只求我能息怒退兵。還說什麼割幾個城池給我。呸!當勇不勇,賣主救榮,這等人,死不足惜!”
馮宛聽了也是一愕。那文士敢如此說,只能是得了十五殿下的授意。可十五殿下在她的印象中,還不至於賣兄割地,只求暫安啊。
見她尋思,衛子揚青著臉又說道:“對你一開口,話的是城池,對我開口,許的又是城池。這個陳氏皇朝真是可笑!”
見他鬱怒至極,馮宛有點不明白。正要再問,見到衛子揚微微側頭,睜大眼眶讓風吹乾溼潤的眼,對上他孤寂的身影。馮宛陡然想起,他的故國南鮮卓,也是在一次一次的割地中被削弱了實力,用不了多久便被亡了國。
一晚轉眼便過去了。
經過這麼一曲,衛子揚和陳氏皇朝,那是正式撕破了臉。城門內外刀槍林立,大戰一觸即發。
出乎十五殿下意料的是,衛子揚只是這般排陣於城門外,卻沒有進攻。眼看著太陽從中天沉到地平線,那幾千護衛,還是一動不動。
他在等候什麼?
城中眾人驚慌不安的議論聲中,太陽劍下了,而衛子揚的人,也鳴金收兵了。
接下來的幾天,也是如此。
就在眾人猜測不已時,他們發現,都城的東南西北四處城門,都被衛子揚的人守住了,城中的人,根本出不去。
莫非,他是想把大夥困死在都城中?
胡思亂想中,又是幾天過去了。
第九天時,衛子揚又添了一個新戲碼。他每天派上幾十個大嗓門的漢子,在四方城門處誦讀來自陳國各地的軍情報告。那些漢子,用巨大的嗓門告訴都城中的百姓,北鮮卓又攻下了哪些城池,並縱火焚燒了它。各大家族中,又有哪些家族支族,哪裡姓氏,哪些百姓成批成批的被屠殺。
還有,那些反賊現在又出現在哪些地方,他們燒殺搶奪,脅迫威逼了什麼人。
這些訊息,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