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我這小命還有嗎?”
收槍入懷,聶煊也不怕他玩啥花樣。
“喂,這麼就算啦?”坐在車上的桑懷哲杏眼圓瞪。聶煊這傢伙竟然收下那歹徒奉上的皮包之後,就任由那他走了?那是歹徒耶!
“要不,你想怎樣子?”聶煊把皮包放進敞蓬車內,一雙手靠在車門上,託著下巴看她。
“你們密警對於歹徒都是那麼寬宏大量的嗎?”要不是自己現在穿著這件該死的禮服,她一定追出去,把那些歹徒捉去警局,好歹讓他們吃一陣子的牢飯。
“密警捉的是大尾仔、狠角色,而不是這種癟三、卒仔。”
“嘿!有格調。”她不屑的將臉撇到一邊去。
“喂,用這種譏諷的語氣對你的救命恩人講話,是不是有些不通人情?”
“謝啦。”她的“謝啦”和“狗屎”是同表情、同聲調。
她對他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得嚇人,不過,他也挺看得開的,反正這女人就是這“死樣子”嘛。事情解決之後,聶煊開始有心情欣賞她穿禮服的美麗模樣了。
他的眼中純欣賞而不帶其他不規矩意味,那抹神韻看在桑懷哲眼中,竟有淡淡的甜蜜。
“好看。”他讚美的說,然後用手將披在她身上的西裝拉攏,並且扣上一顆釦子,“這麼美的一幕,我只希望只有自己看見。”
“方才我來的時候,沿途那些人都是瞎子啊?”她清楚自己外在對異性的吸引力,平時穿著保守都如此了,更何況是今天這等模樣。
“我無法參與的事自然管不著,一旦我參與了……”
她替他把話接下去,“你就會讓對方聽你的,是不?”
聶煊凝視著她,“你似乎對我有偏見,老實說,我挺喜歡你的。”
她沒好氣的問:“因為我和你以往交往過的女人不同,她們總是順從、迎合你,而我卻不同?還是你所認識的女人中沒有我那麼‘恰’的?”
“如果正如你所猜中的呢?”
“那你充其量只能說對我好奇而已,根本談不上喜歡。”
“原來你也和其他女人一樣,老喜歡在這種無意義的辭上去費思量,什麼喜歡、愛等等,”聶煊一聳肩,“你既是一個不婚主義者,又管異性對你是好奇、喜歡,甚至愛呢?”
他的話令桑懷哲有些生氣,生氣什麼,她也弄不清楚,反正她就是感到不快樂。“我要走了,不跟你羅唆了。”她的情緒老是被他牽著走,這種感覺並不太好,或許逃得遠遠的,如此就可以不受他影響了吧。
“對救命恩人這麼說話,我會很傷心的。”
“別開口、閉口都‘救命恩人’行不?也不過撿了個現成的便宜。”若不是這身討厭的禮服,就憑那幾個歹徒?哼!唉,算了,既然被他救已經成為改變不了的事實,認了吧!桑懷哲淡淡地說:“行啦!晚上我請你吃個飯,這樣夠意思了吧?救命恩人。”
“恭敬不如從命了。”
真不知道最近是吃錯了啥藥?她怎麼可能主動約男人吃飯呢?站在衣櫥前挑衣服的桑懷哲不免懊惱的想著。
就算他是救命恩人好了,也犯不著如此犧牲嘛!上一回已犧牲一次了,這回又……拿了一件最近才新購的套裝,她沒試衣的心情,直接側坐到床沿。
不喜歡這樣的結果嗎?此時的她已無法像從前那樣回以肯定、絕對的回答。
不是一向視男人為洪水猛獸?尤其是聶煊,不是更被她視為猛獸之最嗎?可……可是,自己今天居然做出親近猛獸之舉?啥……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最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愈來愈不討厭他這頭猛獸王,還、還……還似乎有那麼一點感覺,這種感覺是她之前對於男人所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