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姐的,冰兒的,還有文欣小姐的,還有外頭那法國女孩的,要是阿白,他早嚇跑了,哪有你這享福勁,東一個西一個,豔遇不淺,還都受了。”白舒童要從盥洗臺下來,越說就越覺得自己要同那麼多人爭一個人,屬實也嚇人。
都快數滿一隻手了,再加上畫報上說的鶯鶯燕燕,那是兩隻手都數不完了。
這人,恢復記憶後,浪蕩風流還能減嗎?
她嘖了一聲,推了他一把,從縫隙裡下來,不受他這般虛無討好。
顧承璟拉住她,把門關回去,撐直了手,從上俯身,彎了肩胛骨,配合著她的身高,低頭。
“童童,你是不是太偏愛阿白了?”
“他乖啊,不像你。”
“那姐姐,我現在也可以很乖。”
話是隨口就來,輕易就撩撥。
吻落在她肩邊,忍了許久,得了縫便要鑽,顧承璟將她抱起,不藏不掩的感覺真是好,可以肆無忌憚地汲取面前軟香。
白舒童也沒掙扎,故意還氣他,手搭在他肩膀上,劃過他的墨眉,滑到他唇邊,看著終於又是那副桃花滿展,勾人模樣的人,她說,“那是阿白可以,我不生氣了。”
聽著,顧承璟手攬了下她腰,提了上來,掛胯骨邊,他說,“再說一遍。”
怎麼阿白就都能原諒。
他就不行。
白舒童捏他臉,擰眉,“阿白不會命令我!”
顧承璟失笑,連自己的醋也要吃了,手臂給她作墊,兩人很靠近,他微低頭就是白舒童無暇如脂玉的臉,他解釋說,“外頭那個是法國記者,我們要求她別將我出現在土匪寨子的事情寫成新聞,報道出去。這事有些敏感,我不能在歸隊這當口出這個頭。她可能有些誤會,以為我故意做好事不留名,在釣她胃口,才做了那舉動。”
“但,童童,你知道的。我可不是這種有好事不佔的,要是沒有梧州機場的事情,我不得拿著這件事去邀功要架飛機回來嗎?”
白舒童聽著,嘴邊漸漸浮笑。
的確這樣才是熟悉的顧承璟流氓行為。
也才知道他原來有這般顧慮,她點點頭,感同身受了,說,“那她可真過分,都不問問你意願,就吃你豆腐。”
“絕對沒下次。我也同她說,我有家室了。”
有點受用,白舒童應了一聲,“哦。”
見人不氣鼓鼓,小刺蝟都收了刺了。顧承璟將她抱回盥洗臺上,手臂放在她兩側,鑲嵌入懷,他伸手幫她捋好頭髮,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看著她。
他的童童沒有特別打扮,可依舊明豔燦爛,如晨起霞光,眼裡盈盈,一顰一笑,就連生氣,都那般可愛。
而白舒童視線也沒避,也看著他,看著她終於歸來的軍官長,是她心心念唸的顧承璟。她手放在他的眼角邊,劃拉著,感受著變化。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舒童看著他時,總能想起阿白,顧承璟眼神認真,勾著唇,浮起醋意,“現在,你同我說說,想我了沒有?”
他話轉著,黑瞳有危險警告,“還是說,這段時間同阿白相處得很愉快,心裡都沒記掛起我?”
話雖溫,可細想,都酸溜溜的。
白舒童心裡咯噔了下,像被人抓姦似的,臉蹭了紅,特別是方才她吃醋而說的一番言論,更是證明了她的確偏愛阿白很多。
而且很多以前對顧承璟說不出的話,她對阿白都說了。
像她的童年事,還有她身份的坦白。
還有她對他的喜歡。
......
雖然顧承璟和阿白就是同一個人,但......微妙地還真有些不同。
可要命了。
見到白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