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滂沱。
待男人反應過來,“騰”得一下便從嬌弱的身上彈開。
少年寂靜得邁著步子,手,很安分,眼睛,也很平靜。安分的可以做出任何違揹人性的動作,平靜得可以看世間最殘忍的刑罰。可床上光著膀子的三魂七魄已經被他的步子放逐到九霄雲外。
他每上前一步,男人就往後縮一步,他每靠近一分,男人的臉就青一分。
“大、大、大人,你聽、聽、聽、聽我解釋,是她,對,是她,就是這個臭□□!以前在妓院沒待過癮,她勾引我,讓我出賣大人!她要下毒殺你……”
男人拼命指揮著滿嘴的舌頭,說出可能換來一線生機的話語。少年彷彿聾了一般,安靜得走到床邊,他沒有看到她的眼睛,緊閉的雙眼拒絕著他的憐惜,也在感受到他氣息的瞬間,用被子矇住了頭。
少年旁若無人得爬上了床,慢慢靠近,悄悄抱住了那個裹得像個粽子卻還在顫抖的身體。
男人見狀,挪挪蹭蹭得靠近床邊,猛地跳了出去,卻在腳落地的瞬間濺出殷虹。
“啊!”男人痛苦得□□著,想要往前再動一分,便帶來更大的痛苦。回過頭時,本應插在牆上的匕首已經刺穿了腳掌,把他死死得釘在地上。
少年還在抱著懷中冰冷的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男人頂著密密冷汗,狠狠咬著牙根去伸手試圖拔出那一把不詳的血刃。
“誰允許你走的。”
“大、大人,真、真的是……”
“你不想要舌頭了麼。”少年安靜得打斷了他的話道。
一雙惡毒的眼睛訴說著所有的詛咒,卻只留下了牙齒崩掉的聲音。湧出的鮮血把生機從他的身體慢慢抽走。良久,充嗜著邪惡的瞳孔也開始渙散,最後,只留下滾燙的血液證明著時間的流動……
窗外的月,已經升起,懷中的人,已經沒了力氣。
公孫鳳偷偷托起被褥,小心翼翼得把她抱在懷裡,像一個父親,抱著初生的嬰孩,輕輕踏出了房門。
“大人不幫沈姑娘換上衣服麼?”站在門外的遊掌櫃輕聲道。
“她睡著了,而且,那套衣服髒了,我不要了。”公孫鳳道:“今天的事,多謝您了。”
“您說什麼?小人有點聽不懂啊,哎,不知道張老頭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啊。”掌櫃笑道。
骨肉被辱的痛苦,無處伸冤的無奈,卑躬屈膝的含恨。我還可以有憤怒與報復的權力,而那個佝僂的老人,只有忍受的道路啊……少年這麼想著,胸中的怒火又被澆上了一桶烈油。饒是如此,還是平靜道:“那傢伙,就麻煩您遣兩個夥計押到衙門了。”
“大人您放心,明兒一早,小人就遣人押過去。”
“麻煩了。”少年點了點頭道。
“恭送大人。”
出了客棧,少年便藉著夜色躍上了房頂。皎潔的月,灑在溫柔的側臉,也讓另一邊藏在夜色之中的面容,更加冰冷。
回到縣衙,等待於大門的少女終於露出了笑顏,也在看到那冰冷的一面時透出了憂慮。
“鳳哥。”
“好妹,幹嘛在這等,晚上很冷的。”
“嗯~”周好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鳳哥這是……”
“姓王的那個傢伙,差一點□□了隨月。”
周好一驚道:“怎麼會這樣!”
“今晚,我想把隨月帶到我的房間照顧她。”公孫鳳避開了她的目光道。
“這樣啊,也對……發生了那樣的事……”
“對不起,好妹。”說著,少年從她的身邊走過,不敢去觸碰她的眼睛,徑直回了房間。
雖然男孩兒已經睡熟,公孫鳳還是叫醒了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