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麼……”少年嘟囔著,良久,道:“這法子並不算多高明,你肯定也早就想到了。”
“你猜得沒錯。”
少年笑了笑道:“既然已經想到,那你為什麼還來找我呢?”
“一個人想的法子,總會有紕漏。”
“你身邊的聰明人並不少。”
“可人的時間,往往只夠把一件事臻至完美。”
少年看了看他,笑道:“你看我聰明嗎?”
“的確很聰明。”
“和你比呢?”
“你聰明。”
“你還真謙虛。”
“在這舒服嗎?”
“要是能碰女人,我就更舒服了。”
“等你再好些了,又有何不可。”
少年笑了笑緩了口氣,輕輕張著嘴,卻再沒發出任何聲音。那人呢,也是一模一樣。
等他們把嘴閉上的時候,便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來人再披上蓑衣時,隨手丟給少年一本冊子,便消失在紛亂的雨聲之中……
夜,儘管長,可也總有盡的時候。等天亮了,雨也就停了,太陽也就出來了。
暖洋洋的日光灑在暗紅斑駁的城樓,就像是前朝荒沒,重見天日的沉沙折戟。嶄新的城門卻打著嶄新的“補丁”。
這“補丁”,正是三軍統帥親筆寫下的“罪己書”。
公孫華睡得很晚,卻也是他睡的比較滿意的一覺。一旦他睡著了,就算有十面羅在他耳邊敲也絕對叫不醒他,所以再見到太陽時,已經到了正午。
“很久,沒睡這麼沉了呢……為什麼啊……”
“老人”這麼想著,卻一遍又一遍得把腦中凌亂的雜物丟進一個隱蔽的角落。再走進大帳時,只有刑笙一個人半躺著灌酒。
公孫華也不介意道:“老將軍是回去刮鬍子了嗎?”,說著,他又回到了那張被畫得亂七八糟的圖紙前面。
“對啊,輸的一敗塗地,我們定的三千,實際上要走的不過才幾十個而已。”刑笙笑著,轉而又道:“不過,走的人裡面,有一個比較特別。”
“哦?”公孫華道。
“百夫長,洛益陽。”還沒等“老人”發問,刑笙便道了出來。“此人機敏,可比李斯,我們要不要放他走。”
“這次我們要不要賭一把。”老人道。
“跟您老人家賭啊,那我要先下注。”刑笙道。
“可以。”
“賭什麼?”
“就賭洛益陽是忠是奸。”
“我賭他會幫我們,如果我贏了,您要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你輸了呢?”
刑笙笑道:“沒什麼可輸的,要不是您把我收入門下,從小帶大,我這條命早沒了。”
“看來怎麼算,你都不會輸的。”公孫華道。
“可是賭局已下,您是斷然不會反悔的。”
“老人”嘆了口氣道:“好,我答應。”婆娑著面前的圖紙,他突然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也許,時間的確長了些,但好在,這條路也快要走完了。”刑笙這麼說,這麼笑。
“我們之中,所有人也都回不去了。”
“可以啊,只是我們要走的路,還會更長一些。”這一次,他不再笑了。
“回不去的……”
“老人”似是自言自語,輕嘆著,徘徊著……“我們不可能回去的”……
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便再沒有停下的可能,而那虛無縹緲的時間,正是最好的史書,不偏不倚,記錄最公正的文字。
陽光斜斜灑落的房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