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傳出一聲聲壓抑的哭聲,壓抑的讓人心碎。
出去,離開這個地方,夕顏逼迫著自己只想著這個,方才幾個人進來的時候還是夕陽西下,現在外邊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刑房裡邊還未來得及點上火把,黑漆漆的一片,夕顏覺得自己好像一隻無頭蒼蠅,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淵,伸手不見五指,眼睛也被矇住了,心,心好像也被人生生的剜出來了,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現在所做的、所想的一切,不過是憑藉以前受訓時的本能,遇到不能應付的危險時的本能,逃出去,保住性命,下次總有還擊的機會,可是她的大腦一片的混亂,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和戒備。
那幾個壯漢早就被夕顏身後的桌子撞倒在地上,皮糙肉厚的他們痛的在地上打著滾,若是平時,夕顏的嘴角一定會向上揚起美麗的弧度,得意的拍了拍手,可是現在她卻沒有,陰沉的一張臉,幾乎沒有多餘的情緒。
倒在地上的夏俊馳見她朝著鐵門口的方向走來,嚇了一跳,忙站了起來,滾到了牆角,夕顏像是什麼都沒瞧見一般,快速的不停的旋轉,明明是進退狼狽的兩難,優美身姿,翩然若蝶,動人心魄。
夕顏現在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所做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求生的本能,幾乎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自然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小心的觀察周圍的環境,每個刑房的門口都設有七寸長的門檻,夕顏行經門檻處,依然像方才的房間一般,眼看著就要被門檻絆住,夕顏的身體左右搖晃了幾下,被繩子綁住的雙腳突然抬高,凌空跳了起來,直接跳出了刑房,可雙手雙腿被繩子束縛,身體平衡性哪能與平時相比,更何況身後還綁了笨重的椅子,身子在刑房的門外搖擺了好久。
靠在牆角的夏俊馳見了,冷笑了一聲,眼底冷光閃過,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衝到夕顏的跟前,對著夕顏身後的椅子用力踹了一腳,夕顏的身子原就不穩,哪裡還能經受得住外力,整個身子就往前倒,現在的她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身子搖晃了幾下,重重的掉在地上。
這走廊與方才那鋪滿了腐敗稻草的刑房不同,除了冷冰冰的地板,這裡什麼都沒有,夕顏倒在地上,身後笨重的椅子隨之壓在了身上,夕顏方才才捱了那些大力的壯漢一陣暴打,現在又跌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難受,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好像也沒有那樣強烈的要站起來的慾望,就那樣,任由自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夏俊馳見狀,心裡頓時就樂了,看著倒在地上的夕顏,對著那椅子,狠狠的揣上了幾腳,如此還覺得不夠,又狠狠的補上了幾腳,夕顏左肩上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傷口不停的都在流血。
現在的夏俊馳就是一頭野獸,聞到血腥的味道,渾身的血液也跟著興奮了起來,身後就是刑房,夏俊馳走了過去,回來的時候手上一大堆的刑具,一下子居然忘記了手上的疼痛。
他方才吃了虧,對夕顏越發的戒備起來,手上拿著皮鞭,他原是準備把她身後的椅子取下來,綁在刑架上的,可現在他不那樣做了,便是隔著這椅子,他也能打得她皮開肉綻,等把她打得皮開肉綻了,再讓她跪在那些生了鏽的釘子上,今後這個女人就徹底了廢了。
夏天辰能為了她和自己翻臉,心裡肯定是存著幾分喜歡的,他要讓他傷心,要看著他難過,她不是心疼那個傻子嗎?沒了這一身的本領,憑著那一張嘴巴,有什麼用,那傻子今後是圓是扁,還不是任自己揉捏。
夏俊馳揚了揚手上的皮鞭,卻並未對準夕顏,而是門框的位置,這還是從她身上學來的,這一鞭沒打在她身上,打在她心上才是最好的。
這一點,夏俊馳卻是估計錯了的,他貪生怕死,害怕疼痛,並不表示夕顏也是這樣,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