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單,也許我還不會想要毀掉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謊言給了我一個夢,然後用更加殘酷的事實把這個夢完全摧毀了。
從小到大,什麼都是唾手可得的,為什麼好不容易碰上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費盡心機,卻好像怎麼也得不到了呢?莫夕顏,從一開始,便是你招惹我的。
夏天辰閉上眼睛,桃花的美目帶著說不出的沉痛,雙手緊握成拳,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今日過後,你一定會更加恨我吧,這樣,我們終於成為了徹徹底底的仇人。
夕顏睜開眼睛,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後腦勺的位置痠痛的厲害,方想要動動筋骨,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四周一片的漆黑,一點光亮也沒有,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她長期接受的訓練,真的是一點東西也瞧不見,她的手被綁在一條小桌子上,腳上也被繩子綁著,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夕顏用力掙扎了幾下,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了一道道青紫的勒痕,卻還是沒有半點用處,既然是蓄意而為,自然也是知道她的本事的,如何會用那輕易就被她掙脫開的繩子。
夕顏終於放棄了掙扎,心裡出現了一絲的慌亂,可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因為慌亂而全無方寸,遇到這樣對自己的不利的情況,驚慌失措,恐懼害怕完全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關鍵的是冷靜下來,在對自己不利的環境下尋找對自己有利的因素。
夕顏閉上眼睛,快速在腦海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清理了一遍,想要找出自己疏漏的地方,那條小巷是岳陽樓的店小二指著自己去的,他和自己無冤無仇,也不可能那樣清楚她的本事,這件事應該是有人指使他那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小白把自己引到這裡,有道是關心則亂,這句話果然一點不假,不過到底是誰呢?
夏天辰?夏俊馳?麗妃亦或是蘭妃,還是因為她顏面盡失的莫言安,來這裡的時間不長,迄今為止,半年都還沒有,琉璃上下,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不知不覺間,都被她得罪的精光了。
這次的事情,也怪自己太過大意,若非自己太過擔心小白的安危,也不會讓他們鑽了這樣的空子才對。
理清了思緒以後,夕顏不再繼續怨天尤人,快速睜開眼睛,藉著自己常人所不能及的視力和聽力,這個地方的溼氣很重,若是正常的宮殿,定然不會有這樣重的潮氣,陰暗潮溼,應該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整個地方沒有點蠟燭,雖說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偶爾還是有點點的光線閃過,應該是從外邊漏進來的,光線或明或暗的瞬間,夕顏藉機將整個地方打量了一遍,這個地方,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私密刑房。
整個地下室很大,比小白居住的翠竹居還要大上許多,整個地方分成兩排,夕顏正處於一個小房間內,整個地下室足足有十來個和夕顏的房間差不多大的刑房,整個從圓形,正中間騰出好大的一塊地方,上面擺放了各種各樣的刑具,皮鞭,老虎凳,一排排的滿是鐵釘的板子,金色的鐵鏽上邊是鮮紅的血跡,一點一點的,大大小小的充斥了整個地下室,十分的駭人。
夕顏心裡一寒,嘴角向上揚起,滿是嘲諷,那雙如深潭一般的眼眸閃過點點的輕視,這世上,她最不怕的便是痛了,這些刑具讓人覺得恐怖,但不包括她。
想要將被綁在凳子上的繩子或者是腳腕上得繩子割開,然後再逃出去,這個幾乎不太可能,她現在身處於一個小房間內,根本就出不去,這房間裡邊除了一堆腐爛了的稻草,再沒有其他的東西,根本就不頂用。
夕顏皺著眉頭,想要將方才的可疑物件篩選一遍,現在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那個人既然如此費心地把她給捉來,肯定就不會把她扔在這裡不管不顧的。
夕顏正這樣想著,突然聽到了吱呀的一聲響,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