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慌忙跪在地上求饒:“七皇子饒命。”
“皇上饒命。”
撐在地上的雙手顫抖的厲害,明明還是初秋,渾身上下卻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這樣的場面,這樣的失誤,關乎自己的性命,如何能不害怕。
“沒用的東西,退下。”
景帝的眉頭皺起,呵斥了一聲,那人如得到特赦一般,跑得比兔子還快。
“王子還有各位使臣見笑了。”
烏為汗起身,笑了笑,右手放在胸口,對著景帝行了禮:“天朝皇帝客氣了。”
標準的漢語,一出口頓時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
“王子的漢語說得很好。”
麗妃笑著誇讚道。
“芷凝從小喜歡琉璃的文化,有專門請琉璃的師傅教習,烏為汗不過也是從中學得皮毛而已。”
景帝聽他這樣說,笑得越發開心。
“芷凝喜歡天朝的歌舞,從小也有學習,而且一直希望能嫁給天朝的男子為妻。”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那這些人也就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了,不過能坐在這裡的,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這公主隨同使臣還有皇子前來,定是為了聯姻。
想要嫁給天朝的男子,一般的男人怎麼配得上匈奴單于的掌上明珠,這男子怕是要從這些皇子中選了,最有可能的非四皇子莫屬了。
坐在夏天辰身旁的莫芸菲,聽烏為汗這樣說,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一雙眼睛又嫉又恨的看著臉上圍著面紗的芷凝公主,恨不得將她的臉給劃爛了才好。
“芷凝獻醜了,權當給天朝皇帝陛下賀壽。”
芷凝的聲音很好聽,不似紅玉的千嬌百媚,也不似夕顏的清脆,帶著草原人特有的豪爽,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
不過這裝扮,不若中原人士,和紅玉倒是有幾分相似,裙襬只及膝蓋,在琉璃的百姓看來,卻有傷風化的,臉上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眸,乾淨澄澈,大大的,像是會說話一般。
聲音一落,大殿上有片刻的寧靜。
匈奴的公主,能歌善舞,在草原上是傳遍了的,對於這可能和親的公主,這些大臣心裡也是知道的,上次蘭妃生日,恭王妃金蓮之上起舞,不知這芷凝公主能比之一二。
景帝原就是這個意思,聽芷凝這樣說,頓時大聲笑道:“好,好,寡人可以一飽耳福了。”
芷凝笑了笑,從座上離開,繞過一圈,走到夏夜白跟前,轉過身,對著他笑了笑。
燈光明亮,場上的其他人自然也瞧見了,頓覺得奇怪,這匈奴的公主該不會是看上七皇子了吧。
雖然七皇子痴傻的留言,早在這群大臣之中不攻自破,不過那張臉早就被火給摧毀了,這芷凝公主可是個美人,怎麼會看上七皇子呢?
莫青看著芷凝的背影,哼了一聲,抵著身子,湊在夏夜白跟前,說了四個字:“不知檢點。”
那聲音,並不很大,但是在安靜的琉璃殿來說,也絕對不小,足夠正中的那些人還有坐在對邊前排那些人聽到。
景帝的臉色有些難看,深邃的眸,帶著說不出的犀利朝著莫青射了過去。
莫青像是沒看到一般,直起身子,別過了頭,看著莫離,呵呵的笑出了聲:“大哥,你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吧。”
其他的一些守舊的大臣聽了,心裡自然是贊同的,對著男人拋媚眼,這哪裡是正經的女孩子會做的。
烏為汗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看,在燈光下不甚明顯,可見也是會能忍的,景帝的面上掛不住了,鐵青著臉,狠狠地剜了莫青一眼。
莫青以為莫離會像以前一樣,不會回應他說的話,過了片刻,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