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天的確很出色,他對於火家術法的精義理解的很深,施展的時候也非常連貫,往往只要一招佔得先機,跟著的,就是一連串的狂風暴雨。火雲天繼承了火家一慣的戰鬥風格,不停的在戰鬥中四處遊走,用他們自己的話講,叫做火借風勢。行走的越快,產生的風力就越大,他們的術法威力也就越大。
火雲天表面忙乎的歡,可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身在居中,他清晰的感應到,在他包圍中的水月奴根本就是屁事沒有,很隨意的應付著,但在那隨意的遮蔽下,火雲天隱隱的發覺對方心頭的殺意!
他想收手認輸,這樣雖然落了火家的顏面,卻保住了性命。然而,他恐怖的發現,自己竟然停不下來了。每當他有一絲想收手的念頭和手上的攻擊頻率稍有減緩,水月奴那心頭的殺意便迅速升騰。
而只要火雲天繼續超水平發揮,水月奴就收斂殺意,繼續過招!
直到,火雲天所有的術法都用的重複了三遍,水月奴才開口說道:“火家這些年可沒什麼進展哪,用的還是從前老掉牙的術法,以後的前途堪憂啊。”
火雲天聽了,瞬間冷汗橫流,他這才知道,水月奴之所以一直或張或弛的逼迫自己停不住手,是為讓自己由於處在生死邊緣而全力使用術法,沒有絲毫的保留。這樣,在她可以營造的氣氛下,火家的術法有否創新,火雲天是否隱藏後手,她是一目瞭然。這也是變相的摸火家的底!
火雲天剛才因為受到威脅,所以施展術法毫無保留,火家也不能說一個創新沒有,不過比較少罷了,而且還多是在舊的術法基礎上做些整改而產生的‘新’術法。
水月奴也是考慮到火雲天可能有所藏私,所以故意的逼迫他連使了三遍,才放過他。殺意的突然消失,火雲天的神志就立刻的恢復過來,沒有了生命的威脅,他的聰明就重新繁榮了!
然,就在他懊悔的光景,但見水月奴一揮手,火雲天剛要施展的一個“暴烈術”無半點徵兆的,如被掐的小火苗,“撲”的下就熄滅了。
火雲天初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此仍繼續的奔跑中不時施展拿手術法。
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打擊,什麼是強弱的差距!
撲!撲!撲!撲
火雲天那連續的術法無一例外的於即將施展時,便在水月奴手指輕點同時,夭折了。
術法根本就發不出,對於依靠術法來戰鬥的人來說,那是什麼概念?在堅強的術法外衣裡,是術法修煉者那孱弱的體質。一旦失去了保護,他們的生命就將出現危險,就如同一個拿著獵槍在攻擊猛獸的時候,槍忽然啞火了
不光是火雲天,拍賣場裡除了一直冷笑的水天驕外,全部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們的心跳集體加速度:“那究竟是什麼術法?竟然能讓對方的術法完全失去作用,或者確切的講,是讓對手的術法胎死腹中。這樣霸道的術法,還有人能抵擋的了麼?”
蘇門望族的蘇清遠見水月奴如此神威,樂的是眉開眼笑,知道自己算是壓對了寶,以後只要繼續抱著這顆大樹,蘇門望族是註定要“旺”的了。
火雲天在也覺醒的時候,就停住了步伐。帶著滿臉的震驚和無奈,落寞的說道:“我,輸了。”
水月奴輕輕看了他一眼,紅唇微啟,道:“今日是我水家重出第一天,不想見殺戮和血腥。所以,你們今天都可以平安。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聯盟的盟主就是蘇家的家主蘇清遠了。”
倘若是在最開始,水月奴說這番話,大家一定會笑到嘴抽筋。但是,在見識了她神乎的奇技後,卻均是生出了贊同的念頭,似乎本來就應當是這樣的結果。
看到全場一片安靜,水月奴和水天驕二女相視一笑,剎那間光彩照人,美豔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