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頭的頂部。
沙織見了,登時喜出往外,眉飛色舞,一顆懸在咽喉的心,也徹底的放了下去。他知道,從現在起,沒誰能再威脅他的命了。
而另一方的太叔淵,則是面色鐵青。儘管心中怨恨不已,而且自己一方人數佔據上風,可他已經不敢命令手下進攻了。
剛才說話的這人,正是巫族如今的族長——巫滅天!
認識他的人,都當他是瘋子,熟悉的人,都把他當做天才,巫族歷代唯一的一個女性族長,巫滅天。
“你總算來了。”沙織如釋重負,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卻不料一跤跌倒,原來是數日來的疲乏與焦慮,令他心神憔悴,如今得見平安,再也支援不住了。
巫滅天見了,眉頭微微一皺,也不見她如何作為,僅是一手輕抬,便見一抹毫光沒入沙織的體內。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沙織一躍而起,滿面紅光,精神飽滿,哪裡還有疲憊之態?根本就是一個身體正常,吃飽喝足剛睡醒的人啊。若不是都知道彼此雙方糾纏了多日,只怕誰都懷疑沙織剛才的情態是不是在假裝。
“咦?”
巫滅天眼神隨意一掃,被她掃到的人,便自靈魂深處感覺到一股驚慌與陰冷,似乎,靈魂被她嚇的也在顫慄。有與她眸子相對的,就覺得那根本不是人該有的,彷彿自己整個落入了一個深邃空闊的深淵,四周茫茫一片,連身體也消失不見,但又清晰的“看見”了不遠出的一個特殊旋渦在緩緩流動旋轉。而且,靈魂也似被一股古怪的力量吸扯,不能自已的遊向了旋渦,想掙扎,卻是有心無力。在緩緩流動的旋渦裡,隱約能感應到一股猶如洪荒猛獸般兇殘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幸好,巫滅天的注意力不在這裡,她的精神都被一處給吸引了。那裡,就是丁聰與殺神太叔不破對拼的地方。
隨著她目光的轉移,那些被她掃視過的人,瞬間清醒,冷汗如雨。巫滅天剛才雖然只是一瞥,在這些人的感知裡,卻不亞於一個漫長的世紀。
刷刷刷!
人群都是整齊的後退著,遠遠規避開。太叔淵也躲在遠處,神情陰晴不定。他實在是沒想到,就在他已經能掌握了沙織生死的時候,先是出現一個能夠和殺神對抗的丁聰,而後又來了巫滅天。
儘管他經常對巫滅天這個女人表現出一絲不屑,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今日,怕是要無功而返了。剛才那一眼,他就知道,這個瘋女人,很厲害!
他唯一期盼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太叔不破能夠殺了丁聰,起碼先報了長子的大仇。可是,連他也很費解,這倆人,究竟在搞什麼,為什麼都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是因為他實力有限,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出來。起碼剛才出現的巫滅天,看出門道了。
明滅不斷的虛空中,那持續出現又連續被破壞的空間位面,在巫滅天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清晰的浮現。而殺神執著的必殺中所蘊涵的凝實殺氣,與丁聰似信手揮灑而隨意轉換的法則掌握,都讓這位巫族的女族長深深詫異。
可剛才那一聲驚訝,卻不是為此而發,而是,她探察不到丁聰的靈魂波動!
她怎麼有這般獨特的能耐?事情說起來,卻要從頭開始。
巫滅天,原名巫秋雨,本是巫族中一個普通的族人。她在小的時候,因為一次遭遇猛獸襲擊,險些喪命。旦夕之際,恰好碰到有伊族的未來族長沙織歷行的鍛鍊,結果就這麼的,救了她。
為了感恩,巫滅天送給了沙織一塊玉。那玉,便是巫族人代代相傳,做為子女婚配時互相贈送以結夫妻緣分的信物。可惜當時的沙織根本不知道,便慨然接受了,並一路護送她回到了巫族。那時的巫族,很隱秘,並不為外人知曉,沙織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巫族的特殊族規。
自此分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