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是什麼?”
問出這種話,實在也是丁聰無奈之舉。他再聰慧靈秀,再天人之才,終歸是修煉時日極短,又是一個人摸索。在煉化了世界之心後,他感到了一絲茫然。
按照現在的高度理解,修煉到最強的,也就是界級。能否再進步,怎樣再進步,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界級,似乎就是修煉的終點了。但是丁聰總感覺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在界級之上,應該還有那麼一個高階。
由於分身的緣故,本尊曾經處於極其理智的程度,分析事物時,能準確的達到其本源根本,也是那時候,他曾仔細的琢磨過,希望突破內天地功法的束縛,再創一個新起點。
然而,他失敗了。一直順風順水的他,遇到了第一個挫折。也是因此,他才把希望寄託於原始人族中的智者,希望能在迷茫中尋找到突破的路口。
很可惜,沒有得到答案。就連原始天地裡的原始人族,也只知道界級。丁聰對此很失望,不過三長老還是另說了一句話,算是給丁聰指了條路徑,儘管那和廢話也差不多。
“你是我們尊敬的暗之神轉生,你具備著這個宇宙的暗之本源,只要肯努力,相信總會有突破的一天的。只是麼,據我觀察,你如今所動用暗之本源,還不能達到隨心所欲。”
三長老的話裡一會兒稱丁聰暗之神,一會兒稱“你”,破是有些不敬的味道。不知是他忘記了丁聰的身份,還是他故意為之。可因為思索他的話,丁聰並未在意這些。畢竟,他還不能把自己定位到那個所謂的暗之神。他,還是丁聰!
在剛剛,他初到大殿時,正好日落西山。大天地裡,晝夜分明,光暗交替,很是清晰。而丁聰在決定破解湮滅之力時,就是藉助了暗的力量。
雖說表面成功了,可實際上也算是失敗了。因為,他是“借”暗之力量,而不是水到渠成、信手拈來。
這就是層次的差別,決定著境界的高低。如果處於同一境界,大家各憑神通,但境界若有了差距,可就不是一般的神通所能替代的了。形象點兒的比喻,那就是處男與非處男的差距。
暗之本源的力量,丁聰如今也只能借,而不是隨意創造。這,就是一個束縛。就如一個人拿著一把絕世神兵,所向披靡,銳不可擋。但若利器不在手,實力恐怕就要大打折扣。
現在的丁聰,就是這樣。
在暗的世界,即使界級顛峰的強者,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若脫離了“暗”,他也只是顛峰界級,與他人無異。
慾望無止境,是糟粕,也是動力。有了慾望的推動,當人達到了某一極限後,總會慣性的思索,是否還可以再做突破。丁聰,也不能免俗。
“那我還需要繼續的修煉啊!”
“不,”三長老輕聲安慰道:“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再繼續修煉就能完成那個重任了。”
那個重任,丁聰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麼。聽完三長老的言語,丁聰皺眉道:“雖然我突破到了界級,但還不如從前的全盛狀態,怎麼能滅殺的了他?”
三長老沙啞的笑道:“因為當‘暗’降臨,你就是暗之神!”
“怎麼我覺得似乎你很急?”
“是啊,當然很急。”三長老嘆息道:“最近光之世界裡已經連續出現了數次大規模的動盪,顯然光之神正在瘋狂的動用本源之力,不惜代價的想掙脫封印。如果不抓緊時間趁他未脫過印前將之殺死,以後就未必會再有機會了。”
“已經,到這種嚴重的程度了?”丁聰對此很是震驚。
“是,”三長老面帶希翼的望著丁聰,乾脆的說道:“已經刻不容緩!”
“那麼,我便去會會他吧。”
“我代原始人族,感謝暗之神!”
事到如今,丁聰也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