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殺戮的越多,恢復的就越快吧!”丁聰不期然的想到,做著如此怪異的猜測。
當然,在有機遇的同時,威脅也越來越近。赤劍,經過這一番殺戮,飽飲武者的血,更吸收了龐大數量的殺之氣息。繼實體之後,劍身的色澤,也愈加的鮮紅、妖冶,彷彿隨時都能滴淌出血水來。
這樣的變化,丁聰知道,它也在進步。現在能做的,就是趕時間,和赤劍賽跑。誰首先達到大成,誰就是主宰。
若說這赤劍的特性,說是神兵,倒不如說是魔器來的更準確。
不過,這些小問題,丁聰不會去想,他要做好準備,養好精神,補充體力。然後,去下一站,望月城部落。
大山城萬多武者一戰死亡殆盡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南蠻的每一處。而惡魔的恐怖實力,也第一時間傳到了所有武者的耳朵裡。所有的細節,都被廣為宣傳。
對於惡魔突然大改作風,以強橫的姿態橫掃大山城部落,南蠻荒地的人們都不明白。難道,他的實力增長的就這麼快麼?莫非,他已經不需再躲藏隱忍,而是要光明正大的以一人之力,要硬撼千億的武者?
自此,丁聰的稱號,由惡魔,完全的演變成了屠夫。以萬人之血,彰顯其名。
緩步而行,離開了大山城,再沒有任何阻礙的丁聰,終於準備前往下一站。
光陰,永遠是無情的,永恆的向前滾動,不為任何人、任何事停歇。轉眼間,半個多月就過去了。嚴冬,已經悄然的埋著步伐遠去。春天,正在到來。雖然還有些冷,但萬物已經準備煥發生機了。一簇簇的綠,星羅棋佈的羅列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春風輕柔,拂面而過,像極了情人的手。
這樣的環境,丁聰從來沒有遇到過。千年前,他為落雲宗、為雪兒奔波,四下殺戮,終日刀光劍影。見的最多的,就是血的顏色,或鮮紅,或黑紅。聞的最多的,也是血的腥味兒。千年後,也是馬不停蹄,東西張羅,費盡心機。惟有對環境的關注,卻也不是特別注意環境,而是為了防備未患。
可這幾天,雖然是一個人獨行,卻無一點的孤獨感。那放眼看去的,是一抹抹碧草綠樹。呼吸的,是清新的空氣。在遼闊的背後,是對生的力量的感慨。
走,則慢行,隨處欣賞。停,則關注,享受輕鬆。可能是石塊下倔強出頭的一顆小草,可能是放眼一片的高大林木,可能是被植被覆蓋的山包,都會讓丁聰感到舒坦。原本沉浸在殺戮鐵血的心境,再度得到了解放。
偶而,望著天邊的一朵浮雲,丁聰竟然會難得的開心微笑
望月城。
城門口,唯一入城的途徑。
每日都有多萬的武者,遊走等候。根據時間推算,那屠夫可能就要到了。所有的武者,除了焦急外,竟然還有幾絲的興奮。
“聽說那屠夫用的武器是把劍,一舞動起來,就像冬季裡的雪花。只不過,顏色卻是紅色的。”
“你聽誰說的。”
“前幾天,望月城部落的首領,曾經在城門垛上呆過一段時間。就是那時候,他親口說的。我呢,當時恰好就在附近,所以聽到了。”
“哦。”後者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又道:“可我怎麼聽說,那屠夫的武器,並不是實體的,而是以他自身的血為媒介,凝聚出來的呢?”
“啊?”前者不禁楞道:“怎麼可能?”
“別誤會,我沒抬槓的意思。而且我剛才說的,也的確是我聽到了。也就是昨天下午左右。”
“應該不會吧?我聽說的渠道,可是望月城的首領大人,他可沒有說謊話的可能性。”
“恩,應該是這樣。不過,因為我當時聽的時候,覺得那說法也比較真實,這才說出來給大家參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