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便掃了遠處地面上的雲羅一眼。雲羅見了,不禁甚感鬱悶。因為她覺得,丁聰這一眼的意思,是在無聲的說:看到沒?也就只有你那麼傻,才用生命力做代價跟我拼命。看這位,還是堂堂男兒呢,卻比你明智多了。
雲羅動著心思,那邊丁聰收回目光,沉吟片刻才說道:“那你就稍微使用一下,讓我感受一番箇中滋味吧。我很想看看,這神器鎮天筆,究竟還有何樣的神通。”
“這個”傲生很是為難,即使只是使用出一定程度的神通,也要消耗他不少的生命力,很吃虧的。
丁聰彷彿能洞察他的內心世界,見他猶豫不捨,便道:“你現在還是侯級境界,正在向王級努力。想來你要靠自己,還是很困難,時間也需要很久。不過如果我點撥你一番,倒是有希望在斷時間內成功突破。最少也是王級初期境界,甚至於很可能達到王級中期。”
“真的?你肯點撥我?”傲生大喜,如果能達到王級,再配合手中的鎮天筆,幾近無敵矣!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做個交易。”丁聰頓了頓,又道:“你不想用那最後的絕招,無非就是捨不得以生命力做代價而已。如今我若為你解決了這個難題,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傲生一想,若是真的交易了,倒是自己佔了很大的便宜。眾所周知,武者修煉,境界的提升是最困難的。而達到什麼境界,壽命就多長。境界越高,活的越久。反之,死的就快。是人,誰不希望長久的活著?
只是,傲生比較擔心,一是怕丁聰沒那個本事,二是怕他即使有那實力,到時候說話算不算還難保證。別等自己浪費了生命力,結果人家抖抖袖子就走了,那豈非就是偷雞不成反丟把米麼?
傲生此刻竟然全注意到,自己的心態已然變化許多。最初,他可是有信心用那最強絕招滅殺丁聰的,只是他不捨得自己的生命力。而現在,卻是早忘卻了這一茬兒,連滅殺丁聰的心思都生不出。
這樣的潛移默化,實際上就是丁聰在最初發出的“勢”,所影響的。如此效果,就連丁聰自己都是始料不及。在離開南蠻回到九州後,他的意識又進入了比較緩慢的恢復階段。可是,自南蠻收穫的信仰之力,卻也一直在逐漸積累著。
信仰力的逐漸增多,他的靈魂之力就越發的壯大。而在靈魂上的威壓之勢,也就越強,幾乎不是武者所能抗衡的。
當然了,這樣的變故是好的。丁聰也希望來的再猛烈些。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會記仇。當初在萬里黃沙中,被迫下跪的恥辱,還有在南蠻險些借信仰之力一朝成神卻被半途破壞的怨恨,他都時刻不肯或忘。
只是現在他實力還只能在武者中混,還不足以對抗那些頂尖的存在。所以也從不在言語中透露,只是銘刻於心,謹記於魂。
今天,他就小試了一把,以“勢”改變傲生的心態。他,成功了,效果很理想。
“哈哈”笑了幾聲,丁聰道:“我縱橫於千年前,豈能言而無信,你只管放心。就是境界不能增長,我也能保證你生命活力不少分毫。”
“好,賭了。”傲生猛下決心,道:“我就信了你。”
說罷,只見他控制著渾身氣血執行,於翻騰中逼出一口來,由咽喉處噴出,直沒入鎮天筆裡。
璀璨的神光,頓時大放。那鎮天筆忽的自傲生手中飛起,神光爆漲中,一個巨大如擎天柱的筆,豎立在眾人的視野裡。
條條道道的光芒,照遍了每一個角落,如一條條時間的長河。
斯時,就聽得傲生吃力的低喝道:“一筆寫春秋”
春秋者,可理解為時間。筆者,記錄也。一筆寫春秋,即是記錄時間。
這神通,看來卻是跟時間有關係。
傲生這還是沒有拼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