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飛旋,打轉兒。然後,變化做無數柄利器,在風的催動下,射向了丁聰。
雖然再無規律,也無可捕捉的痕跡,但丁聰的心,依然不變。
還是,那麼的安靜。
在他的印象裡,雪花朵朵雖成利器,卻依然不脫雪的輕盈,如絕世舞者翩翩,變的,只是步伐而已。
雙腳,動。
丁聰無絲毫的敵意,輕鬆而小心的閃躲著,不讓一朵雪花因為他的鹵莽,而被破壞,被消融。他的身形速度,根本不快,但每每雪花即將及體,卻都恰好的讓過。
心,一片空明。
舞蹈吧,一起嬉戲!
我,一個人跳舞,多鬱悶。我們,一起。
“嘶~”城門垛上的老者,倒吸著冷氣。他看的很真切,惡魔在洶湧的攻擊中,輕鬆自如的遊走著。他的躲避,看似雜亂無章,卻偏偏能做到最好,沒有一個攻擊能及體。
試想,在萬多人無間隙的攻擊裡,還能做到這一點,那需要多強的實力?
老者眼簾微翕,將身易處,卻在剎那中就是一聲驚叫。
噗~
一口熱血,噴出。
在他的想象裡,當他與丁聰易位而處時,那萬多人的一浪接一浪的瘋狂攻擊,他根本就沒有躲避過去。僅僅是一剎那,就有不下數百道攻擊,落在他的身上,將他轟擊的粉碎。
多年修煉如磐石的殺道心境,瞬間崩潰。吐出一口血,已是輕的。
“他,果然是惡魔!”老者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惡魔,不可擋!”
“殺了他!”終於有武者按捺不住內心的驚慌,喊出了這句話。頓時,更多的人符合。
有激進的,已是瘋狂的、不管不顧的,直衝上來。到了丁聰的附近,儘管還無法捕捉他準確的位置,還是在熱血沸騰中,用出了最慘烈的殺道終極招術——自爆!
蓬!
血雨如花,剎那綻放。
穿梭如戲花蝴蝶的丁聰,他的視野裡,忽然的,多出了一朵朵紅色的雪花,如同過了開放的季節,似曇花一現,繼而凋零。
紅色的雪,紅色的血,瞬息交融。
殺!
當雪與血融合的彈指間,丁聰的殺意,終於被引爆!
刷!
再無安然悠閒的桎梏,卻依然保留著寧靜的心緒,在某種矛盾的結合中,丁聰的身形,突然加速。
就像炮彈爆炸一樣,丁聰的身影,以某一點為中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射去,如離弦之箭,銳不可擋。
擋者,披靡!
撲撲撲撲撲!
血花飛濺,連續不斷的刺破聲,成了唯一的旋律。
舞,與武的交雜。
殺戮之舞!
讓殺戮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惡意行為,而是成為一種令人仰止的藝術。
一抹特殊的,區別於血液色澤的血紅色,在丁聰的左手中伸縮,來去突兀。那過萬武者所凝聚和散發的殺之氣息,就在那血紅色出現的時候,彷彿被什麼吸引似的,自動如潮水退去般,消散。
而終點,就是那一抹血紅色。
城門垛上,老者眉頭緊皺。
這是個絕對的意外,絕對的突發性事件。
惡魔,已經成長到了另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他還有著與之匹配的惡魔武器。那武器,在老者的感知中,竟然也蘊涵著一股特殊的殺之氣息。比過萬武者同心聚集的殺之氣息,更精純!
如此看來,一城之力,未必能夠抵擋。大山城,也無法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阻擋住惡魔的腳步。
或許,望月城部落,能夠做到吧。畢竟,大山城部落裡的武者,只是聞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