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令新和紀元之第六代教主安正如,代傳”
一臉聖潔的安正如朱唇輕啟,香舌捲動,開始了宣示神諭。可從她口中吐出神諭的聲音,卻是異常的滄桑,還隱隱透露著一絲狂妄、一點囂張、一種霸道
所謂的神諭,其實就是界神之主借安正如的口,來說自己想的話。現在的安正如,就好象一個傳話器,只不過這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傳話器罷了。
再說白一點,那就是類似於靈魂附體。
“一,神諭過後,令,即刻尋找一名男子,該人名喚丁聰。尋到之後,當奉為本教新一代教主”
“啊——”
饒是信仰虔誠,也有不少人驚撥出來。要知道,魔教要想換下一任大教主,就只有當前的大教主將臨迴歸界神懷''抱時,才會欽定。若是當代大教主無病無恙,是不能另傳他人的。除非,他自己活夠了。
因為,魔教有教規,大教主,每代只能有一個,唯一的一個。
這規矩,就是當初界神之主化身為魔教第一年號的第一代教主時,親自定的。目的,就是為了大權獨掌,防止魔教內亂,四分五裂。
一個統一的魔教,力量才是最大的。
試想,若是前任大教主在位幾十年,教中上下自然都仰其威,而新任教主卻是羽翼未豐,縱使有信仰的支撐,暗地裡也是左右搖擺。那麼,勢必會影響教派的整體性,本教的實力,也會因此而形同散沙。若真有了這一結局,那界神之主所需要的信仰來源,就不是很穩固了,所獲得的信仰力,也就受到了束縛,無法再繼續發展。
也就是說,暗裡就隱藏了一個不是明文的規舉:教主,歷任只能有一個,只能有一個是活著的。
如今,界神明言要換一位教主,也就等同於說,宣判了現任大教主——安正如的死刑!
“恩——”聽到有喧譁之音,從安正如嘴裡,驀得發出一聲託尾的鼻音。這聲音一出,整個總壇裡頓時再次安靜無比。剛才的行徑,明顯讓界神發怒了。聽到這一聲不滿,那下方跪伏的教眾,紛紛滿臉慚愧,心中也是萬分自責,個個幾乎都完全的爬到了地面上,以示虔誠的悔過。
只是,若要細細的觀察,定然可以見到,絕大部分的教眾,身子都是在輕輕的顫抖。對,就是顫抖!
在面對自己的信仰——界神之主時,除了敬畏,還有——恐懼!
他們在害怕,害怕界神之主一怒之下,會丟棄自己!
一個具有信仰的人,如果驟然失去了信仰的物件,那,是絕對痛苦到生不如死的。
“二”
安正如彷彿根本不知道剛才界神之主的神諭裡是什麼內容,她的臉上,除了聖潔,就再無其他,彷彿她在堅定的信仰面前,無悔無懼,甘心情願。
可倘若丁聰在此,一定會說破,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兒。那安正如根本就不是信仰虔誠到死也無懼,而是,現在的她,被界神操控,已經暫時性的沒有了自己的思維。外界的一切感官言行,她一點都不知道。
因為,她的眼睛,是茫然的。
眼,為人心靈的視窗,最是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和精神波動。
可是,魔教十數萬教眾,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也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因為,他們的姿勢,決定了這結果。
“丁聰其人,當成教主。見之如見我,其一言一行,皆為我意,需從之。因為,我們乃是同根而生”
“啊!”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喧譁,也知道觸犯了一次界神之主。可他們還是再一次的驚撥出聲。只不過,這一次,卻透露著幾分歡喜!
要知道,界神之主已經有好多個年頭沒有降臨神蹟了。有的時候,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長輩、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