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形成的。
“不對,我的那位族兄絕不可能犯下如此大錯。”燕巍深吸了一口氣,凝重地說道:“我們能想到的事情他一定也能想到,就算他想不到應該也會有其他想到的修士提醒他。燕航怎麼可能明知故犯,繼續讓這些小宗族的修士堆積在南方?”
“你是說……這是一個圈套?”洪聰用力撓了撓下頜,皺著眉說道:“說不定是他們的人手不足,不得不留下這個破綻呢?”
“不可能,燕航不是這樣的人。”燕巍眉頭緊鎖,他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個無論何事都會做到盡善盡美的人,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容忍這種破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無論是何種陰謀,總是要有人執行的。”周越微微一笑,說道:“他有在南部力挽狂瀾的力量嗎?主力在山頂與猿族對峙、附庸則鎮守西方、盟友龜族也呆在北方與猿族抗衡,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他還有能力分兵在南部佈置後手。”
“但萬一有呢?”燕巍抿了抿嘴,有些遲疑地說道:“雖然我是他的競爭對手,但我不得不說。他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除了一些突發的事件可以嚇他一跳,其他一切事物彷彿都處於他的掌控之中,似乎……似乎他就像是一位執棋人。以天地為棋盤,萬物為棋子。”
“這種人是最適合成為少主的人……”洪聰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燕巍一眼,嘆道:“你壓力不小啊。”
周越卻直接朝著西方一指,說道:“既然不知道是否有埋伏,不如去燕航的大本營看看?如果他做了什麼佈置。那些附庸說不定也被告知了吧?”
燕巍與洪聰聞言眼前一亮,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此法可行!”
雖然此時綺月峰的西坡到處都是燕航的手下,但以周越三人的身手根本不必擔心被那些尋常的碎滅境修士發現,只需要遠遠地觀察一陣就好。
想到此處,三人當即騰空而起,舍了南面向西飛去。
……
……
一個時辰之後——
“看上去很正常。”燕巍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說道:“至少表面上很正常,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他只將南部的佈置告知了值得託付的附庸。”
“有可能。仔細一看外圍佈防的都是沿海一帶的勢力。”周越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大概是受到我的龍族身份威懾,燕航已經不相信這些沿海地帶的勢力了。”
銀光海始終是大荒西部所有勢力頭頂揮之不去的一道陰影,就算這些沿海勢力不倒戈叛變,也會感到心緒不寧畏首畏尾,燕航索性便將這些人安排在西部的最外圍,一來可以混淆視聽,而來也可以讓這些宗族避開周越,讓他們發揮自己的餘熱。
“走,深入看看。”燕巍略作思索便決定深入此地。他當即一揮手將自己的身形隱去,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些巡梭的宗族修士。
周越快步超過了燕巍,在與他錯身的一剎那傳音道:“讓我先走,我是三人裡最擅長隱匿的一人。”
燕巍點了點頭。隨即和洪聰一起退到了周越身後,三人很輕鬆地繞過了第一道防線,真正進入綺月峰的西部的山腳處。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來到了一處巡梭修士較少的松林之中,燕巍微微一笑,說道:“果然只是一個空殼子。這裡只有初入碎滅境的修士,那些碎滅境中期的修士都消失不見了。”
“嗯,看來這些附庸的主力應該已經聚集在南方了。”周越沉吟片刻,接著說道:“說不定連龜族的主力也已經趕往南方,燕航這是打算將散修一網打盡啊。”
“不,龜族的主力應該還在北坡。”燕巍搖了搖頭,說道:“據說最初發現冰樹心的位置就位於綺月峰的北坡,龜族明擺了是前去撿漏的,燕航族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