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就識破嫂嫂真面目的話,說不定咱們早就是好朋友了,哪裡還有此前本皇子對嫂嫂的種種不恭啊!”
看到項文臨的感慨,燕青鳶只是輕笑不語。
想起剛才那守值太醫衝著項文臨又是討好,又是無奈的口氣,似乎這十四皇子平日裡的頑劣可是出了名的,像今日這般莽莽撞撞的直闖進太醫院去強行搶藥的行為,想必也不是頭一次了。
心念一動,燕青鳶便對著項文臨說道,
“十四弟平日裡也經常跌倒摔倒的嗎?怎麼剛才太醫說此前十四弟就經常去太醫院取藥呢?”
“嘿嘿……”
聽到燕青鳶的問題,項文臨面上先是一怔,隨即便是嘻嘻一笑,帶著些微忸怩的神色說道,
“如今除了二皇兄,這宮裡頭最受父皇關心的就是本皇子了,倘若本皇子身受父皇母后的寵愛,又時時聰明過人,只怕會徒惹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所以本皇子也就樂得自在的於眾人面前扮演一個行事莽撞的粗魯皇子罷了。”
“說的也是。”
聽了項文臨的話,登時明白這個年歲小小的皇子也是深諳明哲保身之理,所以才不得不為之。
於是燕青鳶輕輕一笑,隨即轉開話題,不想讓項文臨再想起這些不快的事情,
“剛才聽十四弟說曾為皇后準備了一份驚喜的壽禮,可是卻臨時出了問題?”
“對啊!”
聽到燕青鳶忽然提起此一話題,項文臨滿臉登現焦躁神色,
“關於本皇子原本定於今晚的飛天表演不得已要終止的這件事情,嫂嫂可有沒有其他好辦法來補救一番?
畢竟母后的生辰之喜,是本皇子早早就準備下來的,也曾經在母后的面前誇下過要送她一份特別賀禮的海口了,可是如今卻偏偏……”
天之驕子也脆弱
望著面前一臉急色的項文臨,燕青鳶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能夠非常瞭解這個十四皇子了。
雖然他當年遭受虐待之時,年歲尚小,可想必卻是仍然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所以在後來任由帝后如何的寵愛想要給他補償,可是在他的心中卻始終充滿了不安全的因素。
這就是他一面承受帝后皇恩,一面思忖如何裝傻不引起旁人嫉恨的原因。
與此同時,這個看似如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雖然表面看似莽撞無禮,可是心中卻對恩情最為看重。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如此愛戴項文煥,而對她這個傻乎乎的笨王妃不滿的原因,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如此敬重皇后娘娘,遇上賀壽表演不得不中斷的突發性事件時如此焦灼不安的原因。
對於項文臨來說,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除了當初去世的孃親之外,也許就只有三人,皇上皇后,還有項文煥。
“嫂嫂,可有法子補救嗎?”
看到燕青鳶只是沉吟卻不出聲,項文臨不由再次詢問一遍。
“額,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燕青鳶按下心中的思慮,抬眼笑道。
雖然生性對於旁人事情不願多心,可是面對此刻一臉殷切的項文臨,她卻有些猶豫了。
且不說其他,只看項文臨心中如此真心對待項文煥,她也應該幫他一把。
“有辦法嗎?嫂嫂快說!”
看到燕青鳶眸子之中果然晶亮一片,項文臨便如同溺水將斃之人死死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緊緊的扯住了燕青鳶的衣袖,滿臉都是急切。
“我心中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嘗試,不過倘若十四弟當真採納的話,遇上旁人問起,切記不可現出我來。”
燕青鳶微笑著望向項文臨,在說出自己的法子之前先提出了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