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受阻,那如何是好?難不成眼睜睜看著高順敗亡嗎?”
田豐搖頭道:“表情上看來情形真的很壞,幾路人馬同時給敵軍拖住動彈不得。但仔細分析下來,卻也不見的會那麼糟。新蔡縣的魯肅被徐盛部隊牽制,輕易間已出不得的兵;孫權兵微,不可能一口吞下陳武將軍的一萬部隊;更不用說徐將軍統領一萬五千江東最為精銳士兵了。就算真的有周瑜阻擊,以軍師本領,可穩如泰山。”田豐停了停,又接著道:“再說孫策有多少軍隊?就算加上黃巾軍總數也沒超過五萬,他也知道決不可能和我們打消耗戰。如今兵分數路,無非想減緩我援軍步伐,但這樣一來,卻無法集中優勢兵力,一擊而破。所以說來,高順將軍的情形並非想向中那麼糟。”
張浪道:“符皓,你不知道這個周瑜的本事,誠然,他想要擊退郭嘉,難度很大;但郭嘉想要打退周瑜,同樣十分困難。現在情勢於我不利,兩軍相持下來,吃虧的還是我們。所以我們很有必要這個時候在出一隊奇兵,就算人數不多,也可多撐住時日,等後面兩隊人馬上來。”
田豐還是不放棄道:“主公,假如兵出細陽,萬一敵軍來怎麼辦,細陽舉城無可用之兵了。”
趙雲笑道:“田先生過慮了,數日前主公不是已派人快馬壽春了嗎,想想現在已是到達,徐庶也應該派兵馬上來,壽春至細陽,快馬不出七天,步兵半旬左右,不用多久援兵已至。”
田豐想也不想道:“最難熬的就是這幾天啊。”
張浪舉手製止,頭痛道:“不要吵了,把細陽城裡士兵整理一下,明天早上出發。假如細陽城真的失手,再反攻回不晚。”
田豐扼腕嘆息,自知無力說服張浪,黯然退到一邊。
趙雲趁機請命,朗聲道:“主公,是否讓屬下領兵前往?”
張浪沉思道:“如今細陽多為老弱殘兵,真正能上場殺敵,寥寥無幾,為今之計,只有以將之勇,彌補兵弱。假如真的有敵軍偷襲,以細陽城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我決定,大家一起去。”張浪說完,抬頭望著大家,臉上有著無可拒絕的神情。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感覺這樣比較保險。
隨後,太史慈和趙雲便挑選士兵去了。
第二天早上,張浪領著六千士兵,其中包括四千有著種種輕傷和老弱計程車兵,從細陽城出發,朝著鮦陽縣青塢嶺一帶急行軍而去。只留下田豐和數百殘兵呆在細陽。
第一天下來,行軍六十里,但這已經讓士兵累的叫苦連天。
張浪鬱悶的直搖頭,隊伍計程車氣低落,素質又一般,怎麼能上的場,打的仗?假如真的兩軍對壘,只怕一觸既倒。雖然心急如焚,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夜裡,少數計程車兵拖著疲憊的身軀,拿著火把,強打起精神,巡邏營寨四周。
張浪在中軍大寨裡,已經來回的走了近半個時辰,整個人處在煩躁情緒當中。
楊蓉用纖細的玉手頂著圓潤的下巴,烏黑的大眼睛隨著張浪的走動自然間的飄來飄去,幾次欲言又止,臉上一片擔憂之色。
“哎”,張浪嘆了口氣,終於坐了下來。
夜更深了。
依稀的晨星,在雲層中忽隱忽現。一輪殘月,在遠山的那一頭,靜靜的往西沉去。
一陣風過,林樹輕輕嘩嘩響起。
整個營地靜悄悄的,偶爾一兩聲馬嘶聲,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又遠去……
在高地巡夜的哨兵,不止一次的打著哈欠,朦朧的眼神,混淆的腦袋,苦苦等待著下一班的換崗。
黑暗的遠方,似乎隨著哨兵迷糊的眼神,一陣陣的移動著。
“真見鬼了。”那哨兵使勁的搖了搖頭,嘴裡罵了一聲。
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