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和水來。”
☆、碑文
高牆後的疫患成百上千;顧相檀怕病源擴散;便不敢讓人全出來;只讓大夫在門邊守著;他們人手藥品都不夠;先挑能治的治著;好在沒多時沿途屬寺便已陸陸續續有僧眾帶著銀兩物資前來救助;有部分還是自碧河、廉餘等災縣趕來的;對此早已熟能生巧;沒多時帳篷就搭建了起來;藥品、吃食全一點點的補給而上;將那些受困多時的人都慢慢的轉移了出來。
只是儘管如此;延誤救治,互相感染的百姓已是太多;每日仍是不斷有大量的人死去,後坡上焚屍的火焰燒出喧天的紅光,久久不滅。
顧相檀白日同那些僧人一道奔忙,偶爾夜半站在山頭之上,默默地看著遠處點點繁星,只覺心如芒刺。
“眾生福薄,多諸衰惱,國土數亂,災害頻起,種種厄難,怖懼逼擾……”
而這一切,也該快些結束了。
……
這日一早,知府賈大人便心急如焚地等在帳外,一瞅見顧相檀忙迎了上來:“靈佛、靈佛……下官接到通報,說……說外頭又來了許多流民。”
顧相檀頓了下:“哪裡來的?”
“不、不曉得……下官著人去探了,不止姬完、莫松、卜舫,再往西五六個大縣全有災民不斷湧入,這、這疫病怎的還未有緩下的勢頭?”明明靈佛已是多方救治了,要一直這般下去,姬完怕是要早晚要被這些人踏平!
顧相檀淡淡在賈長濤的苦臉上掃了一圈,輕道:“為何緩不下去?只因該去救治的人潦草塞責,上推下卸,諉過於人。”
短短几個詞說得賈長濤一臉土色,再不敢多言一句話。
顧相檀懶得看他惺惺作態,只說:“把人都收了,闢出一塊空地來,再拉起新的帳篷,備好草藥便是。”
待賈長濤惴惴不安地走了,顧相檀擰眉思忖了會兒,將僧眾之中懂得醫術的幾位禪師請了過來,閉上門說道半晌後,顧相檀道:“此事請大師們莫要聲張,相檀在此謝過了。”
雖說佛門中人不管紅塵俗世,但靈佛開口,又是家國大業,幾人自是點頭。
“靈佛且放心,我等自會安排齊整,決不讓訊息走漏半點。”
沒多時,帳篷便搭建而起,流民也若潮水一般將偌大的姬完小城擠得滿滿當當,即便有了準備,卻也險些失了妥當,好在宗政帝派來的援兵也到了,這才勉強將情形穩了下來。
顧相檀看著一身大鄴戎裝的陳彩,頎長的青年面上也添了磨礪,眉眼多了幾份淡然沉穩,再不似曾經那個寄人籬下的奴才。
“還要勞煩陳副統領親自到此跑一趟,真是多謝了。”顧相檀笑著道。
陳彩忙俯身:“靈佛切莫這般說,無論於公還是於私,下官的職責都是拼死保得您的平安。”言語誠摯,句句懇切。
顧相檀知他所想,於是也不多言,只讓陳彩隨著他一道去新闢出給災民所建的地方瞧瞧。
那兒已是出了姬完的主城,中途還需穿過一片枯樹林,三面環山,雖仍是頹敗寥落了些,但比起一路上的顛沛流離已是好上太多。
而顧相檀並未表明身份,但城內早就口口相傳,有不少百姓都知曉是靈佛前來才將大部分人自鬼門關前救了回來,於是此刻看見這般典則俊雅的少年出現,身旁又隨了一夥的大鄴將士,心裡已是有了七八分的數,於是紛紛上前,鋪胸納地,頻頻叩首,以表感懷大恩之情。
雖然陳彩已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但災民眾多,一個不察還是讓人欺近了靈佛的身,對方疾走到近前,忽的撲上來一把抱住了顧相檀的腿,繼而嚎啕大哭起來。哭號的無非便是一些感恩戴德的話,但顧相檀和周圍的侍從都被他驚嚇到了,好在陳彩反應極快,立馬讓身邊的人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