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往電梯走去,隨意的說道:“浩宇,你去富川地檢吧。”
徐浩宇是仁川地檢的一朵奇葩,他是真正兩袖清風,一心為民的存在。
所以檢察科或許會從他身上下手。
畢竟老實人好忽悠嘛。
因此許敬賢才想先把他調走,免得到時候他左右為難,被壞人利用了。
“富川那邊還有位置?怎麼突然讓我過去?”徐浩宇對事情一無所知。
許敬賢輕笑一聲:“當然是給你個升職的機會,過去當部長,那邊支廳長是我以前的老上司,他能安排。”
姜孝成已經去富川支廳上任了。
“這……我不想走後門。”因為被特殊照顧,徐浩宇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怕自己升職會有人陰陽怪氣說閒話。
許敬賢拍拍他的肩膀:“想那麼多幹什麼,就當是幫我,那邊需要我信得過的人,就這樣,馬上走流程。”
此時電梯到了,姜靜恩正站在外面等他,許敬賢鬆開徐浩宇走了出去。
讓徐浩宇還想拒絕的話沒說出口。
“送鄭永繁出城的車是大法官王政淮的。”姜靜恩迎上去低聲說了句。
許敬賢點點頭,跟著她走向關押鄭永繁的審訊室,推門而入便看見彷彿蒼老十歲的鄭永繁坐在審訊桌後面。
此刻他已經不負先前的從容不迫。
“好久不見,鄭會長。”
許敬賢雙手插兜,居高臨下說道。
“樸安慧是我讓人殺的。”鄭永繁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語氣格外平靜的說道:“她意外拿到了我商業違法的證據,我讓人殺了她,在勳夫婦也是被我殺的,一切都跟我兒子無關。”
許敬賢頓時沒了再問話的慾望,鄭永繁說的是真是假不重要,但他這麼說就是鐵了心要扛下一切,案情到他這裡可以結束了,沒辦法再挖下去。
“如你所願。”許敬賢轉身離去,走出審訊室後交代姜靜恩:“鄭永繁是不會說什麼了,嘗試審審他兒子鄭一城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穫。”
畢竟年輕人總比老狐狸好對付,特別是鄭一城這種突逢大變的年輕人。
“嗯。”姜靜恩點了點頭應道。
許敬賢快步離去,一邊拿出手機打給樸勇成:“總長,鄭永繁已經承認了指示兇手殺害安慧的事實,原因是安慧偶然得到了他一些犯罪證據,另外想送他離開的是大法官王政淮。”
自己是幫樸勇成才得罪了王政淮。
所以這個麻煩自然該樸勇成解決。
“辛苦你了敬賢。”樸勇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女兒的大仇總算是得報。
她若泉下有知,也應該瞑目了。
許敬賢畢恭畢敬的說道:“總長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下屬給領導辦事,這天經地義嘛。
不服務領導,難道服務民眾不成?
“在我退休前會讓你回首爾,給你安排個合適的位置。”樸勇成又道。
也就是許敬賢還有在仁川待半年。
許敬賢忙說道:“多謝總長提攜。”
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電梯也剛好到了他辦公的樓層,向自己檢察室走去。
許敬賢剛進辦公室,趙大海就跟了進來,反手關上門說道:“部長,林書海他們住在東區的楓葉酒店,一共十二人,我安排了一對一盯梢,並準備在他們房間裡面安裝竊聽裝置。”
“另外他們的資料我已經讓人去首爾調查了,很快就能送到您手上。”
情報先行,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
“不能總是被動還擊啊,先給他們送份見面禮吧。”許敬賢在辦公桌後面坐下,曲指敲擊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