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在摸魚中度過。
這第二天就得乾點正事了。
許敬賢走進辦公室那一刻,不出所料看見辦公桌上多了一堆案件卷宗。
這才是身為檢察官的常態啊。
“催催車副部長,讓他把手裡那個案子早點結了,不要一直拖著,遲遲破不了案這不利於檢方的形象,顯得我們很廢物。”許敬賢隨口吩咐道。
反正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是催車承寧趕緊破案嗎?
這是催他趕緊去作死!
大警察廳廳長,資深國會議員,無論他站哪邊都會被另一邊恨之入骨。
肯定會遭受報復。
相反,他現在遲遲不結案,才能左右逢源,同時被雙方竭盡全力拉攏。
許敬賢哪能讓他過得那麼悠閒。
先教訓車承寧,以後再搞王庭勳。
趙大海會意一笑:“是,部長。”
隨即他轉身離去,並順手帶上門。
“叮鈴鈴!叮鈴鈴!”
許敬賢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是他忠誠的屬下,昔日的仁川警署署長,如今的首爾地方警察廳次長鍾成學,立刻就摁下接通鍵。
“鍾次長,我正準備今晚約你一起喝兩杯呢,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
首爾地方警察廳掌管全首爾所有警署和警力,頭頂是大韓民國警察廳。
雖然次長不是一把手,但也是分管幾個部門的實權派,很有利用價值。
鍾成學也是他在首爾警察部門裡認識的值得信任且職位最高的熟人了。
“抱歉,沒有打擾部長您吧?”鍾成學並沒有因為升職了就不認曾經的爸爸了,反而愈加恭敬,他在首爾人生地不熟,這半年的日子很不好過啊!
畢竟他當初之所以被上調,就是檢察局準備對許敬賢動手,一旦許敬賢被抓,他肯定也免不了一劫,所以從一開始上面就不是真心想要提拔他。
只是暫時把他放在這個位置,等許敬賢倒了,這個位置還得讓給別人。
但事後許敬賢沒倒下,所以他在首爾地方警察廳的位置就很尷尬了,有次長之名,無次長之實,極其憋屈。
他曾也幾次想向許敬賢求助,但待久了後他就知道許敬賢在首爾沒那麼大的能力插手警察廳的人事,反而會顯得自己很廢物,最終打消了念頭。
但現在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剛好許敬賢也來了首爾,他作為老朋友本就該約其見個面,何況以後都要在這裡奮鬥,該對各自的情況互相交底。
“沒有沒有,我也剛上班,沒什麼事幹,又哪來打擾一說。”許敬賢在辦公椅上坐下,往後一仰,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面:“在首爾還習慣嗎?”
這半年他基本沒關注過鍾成學,說句沒良心的話,都快把這人給忘了。
“唉,一言難盡。”鍾成學惆悵的嘆了口氣,又話鋒一轉:“那部長我們晚上見吧,就先不打擾你工作了。”
既然許敬賢同意見面,就把話留著當面說吧,手機裡一時也說不清楚。
“好,今晚見。”許敬賢結束通話,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卷宗看了起來,不重要的案子他只需做出批覆,讓搜查官跟負責案件的警署那邊對接就行。
另一邊,趙大海已經來到了車承寧的檢察室,問道:“車副部長在嗎?”
“在的。”車承寧的實務官答道。
趙大海直接蠻橫而囂張的走進去敲響了車承寧辦公室的門,咚咚咚,隨後不等裡面回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西吧!我讓伱進來了嗎?”
憋了一肚子火,正在氣頭上的車承寧見趙大海狗仗人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