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緒放下酒杯,先拿出煙遞給許敬賢一支,然後自己抽出一支含著。
“啪~”
許敬賢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燃。
男人的浪漫就是你出煙,我出火。
“呼~”蔡東緒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又緩緩吐出,身體放鬆的往後靠在沙發上,沒急著說正事,而是閒聊似的開口道:“敬賢今年好像才25歲吧?”
“快26了。”許敬賢回答道。
“26,真好啊。”蔡東旭語氣似羨慕似感慨,扭頭看著他笑道:“我這個年紀還沒透過司法考試呢,敬賢卻已經在司法界聲名鵲起了,很厲害。”
他是所有人中年齡最大的,雖然看著顯年輕,但其實今年已經40歲了。
“前輩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恰逢其運罷了,我考試時的難度,哪能和你們那時相比。”許敬賢謙虛的說道。
“不,不是運氣。”蔡東緒坐直身體對他擺了擺手,嚴肅的說道:“我和敬賢你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我從不認為我們這種人有今天是運氣!而是因為我們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前輩教訓得是。”你輩分高,你說的都對,別他媽煽情了,快說事吧。
看著蔡東緒給自己玩煽情,許敬賢就知道他要自己做的事肯定很棘手。
“所以我們只能前進,否則每後退一步花費數年都將難以彌補。”蔡東旭眼神堅定,握住許敬賢的手:“我能不能更進一步,就全看敬賢了。”
“請前輩指示!”許敬賢面色嚴峻。
蔡東緒鬆開手抖了抖菸灰,壓低了些聲音說道:“大檢察廳刑事四部副部長檢察官柳巖雄也盯上了掃毒科科長的位置,如果他成功了,那我一切努力都將白費,我不想辜負大家為我這件事所投入的金錢和各種支援。”
“前輩的意思是……”許敬賢試探道。
蔡東緒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柳巖雄有個兒子叫柳俊彥,我查出他上學時暴力乖僻,多次傷害同學,狗改不了吃屎,被縱容的狗更改不了,我懷疑他殺人,希望敬賢你能查一下。”
他其實已經暗中查出了些苗頭。
但很快就收手了。
因為他在議政府檢察廳任職。
不在首爾。
如果被其他人察覺他在調查此事的話他反而會先完蛋,因為檢察官是不允許跨區辦案的,更別說是跨區調查自己競爭對手,事發就別想升職了。
所以只能找在首爾的刑事檢察官幫忙繼續往下查,而許敬賢近期搞出的一系列動靜,充分說明了他的能力。
而且找一個表面看起來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人去查這件事,也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為了競爭上位的權力傾軋。
“麻煩前輩改天把掌握的相關資料給我送過來吧。”既然蔡東緒明確指出懷疑柳俊彥殺人,那說明這傢伙真可能殺了,許敬賢按規矩辦事就行。
不過這樣會得罪柳巖雄和他身邊的朋友也是肯定的,但許敬賢不在乎。
他現在都已經給自己樹立了一個不畏強權的正義形象,直接莽就完了。
蔡東緒露出笑容,摘下煙,舉起桌上的酒杯向許敬賢示意:“那就多謝敬賢了,等有朝一日,我在大檢察廳站穩腳跟,一定不會忘記敬賢你。”
檢察官每過也兩年就會調到其他地方或者其他部門任職,而能不能去大檢察廳則意味著未來的上限有多高。
“我很期待。”許敬賢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蔡東緒溫和一笑:“我也期待你的好訊息,我去那邊跟他們喝一杯。”
說完就端著酒杯起身離開。
“許檢察官最近太鋒芒畢露,易招小人啊。”蔡東緒剛走,在大檢察廳監察